第21章 拜师（2/3）

呃……这丫头还真是人狠话不多啊，大伙儿都看愣了。我想了一想，冷笑道：“你不用这样，你叫郑夫人服个软，万钧剑就还给你，这点又不难的。”我顿了一顿，又道：“我昨夜想通了一件事，夺剑这事郑家丢脸太大，你年纪小实力不济倒也罢了，郑潮和郑夫人根本不敢把这事报回兴阳，报回去了他们必受重罚，尤其是郑潮。他们肯定现在想的是怎么瞒住此事，赎回万钧。我条件也早就开出来了，郑夫人给个准话就行了，多简单。”

郑初晴仍旧跪着没起来，她木着脸道：“万钧是有主之物，天下共知。只要郑家尚在，万钧剑迟早都会回到郑家。再说了昨天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根本瞒不住。我年纪小不怕丢了颜面，更不担心丢了剑——这些我都不管的。”这几句话虽然生硬，但也有几分道理，闹大了她是落不了什么好处，但无论是世家还是江湖人都最重脸面，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夺回。我单门独户，拖家带口，惹这么一个大麻烦实在是没有必要。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郑初晴续道：“我只想变得更强，所以请您收我为徒！”说完又一个头磕了下去。

凤凰嘻嘻笑道：“那我是不是又要多一个师侄了？”

我瞪了凤凰一眼，挥手叫夏烟带孩子们都下去。凤凰不以为意，走到郑初晴身边时还递了手上的半根油条给她，道：“诺，姐姐再吃点。”然后蹦蹦跳跳的拉着文炼下去了。

郑初晴下意识伸手接了油条，跪在地上吃也不是放也不是。我也笑了，叫她起来坐着说话，她却就是不肯起来。我只好避过她的正面，问道：“你想变强，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郑初晴道：“我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徒弟。郑家也会待你为上宾。这还不够么？”

我冷笑道：“你们郑家的上宾我没兴趣。再说了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昨晚换个武功稍微差一点的只怕早就死在了你的剑下。我若收你为徒，还不知道你会用来杀多少人。”

郑初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昨天白天，中计丢剑，所以我不服。但我知道你武功很高，所以我只能出全力。”她突然有些脸红，“偷袭你我只是为了抢剑，你背对着窗子，我根本没看到你前面……还站着你的丫鬟。”

“装哭是你自己中计，这可怪不得我。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好好施展七杀剑法的机会，自然不会留手。”

我突然道：“你倒转剑柄往后刺的那一剑，就是一杀吧？”

郑初晴点了点头：“这套剑法又分五雷剑和七杀剑，我使的这一套是……”

我摆了摆手，道：“我没兴趣听这些。你后面的剑法不打算再试了？”

郑初晴摇头道：“不试了。出招的机会其实是你给的，我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就服气了。”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吧，我不会收你的。”

郑初晴道：“为什么？卢家这个私生子你都收了。”

我转过脸去没有理她。郑初晴等了半天没等到我的回复，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道：“你不收我，我天天过来缠着你。”

我怒道：“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往男人家里跑，还要不要脸面，还要不要嫁人了！”

郑初晴冷笑了一声，道：“郑家传了我万钧剑和五雷七杀剑法，我还嫁什么人？要么招赘！要么自梳！”

我不由一时语塞。我其实早就明白这小姑娘的命运是什么，只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惋惜。不过就算不能嫁人，能招赘也是好的，起码要比自梳好。我语气放缓，道：“你可知江湖上，一般来说，男人很少有收女徒弟的，这是为何？”

郑初晴有些疑惑，道：“为何？我的功夫就是小时候我爷爷和父亲传的。”

我笑道：“你们是至亲，年纪相差又悬殊，自然是不妨的。师父传授的时候，很多时候都避免不了身体接触，还有包括认识学习人体穴位等等，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你总该懂吧。说白了就是不方便。”

我以为我这么说，郑初晴必然退却，至少也得红个小脸什么的，没想到这丫头竟毫无异色。她只点了点头，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也嫁不了人。”

我顿时被噎住了。

我只好佯装咳了两声，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不由的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只教过两个女人武功，你可是都见过了。我师妹自不必说，你可知我那丫鬟夏烟是何人？她原是武安袁家的小姐，为了学武，自愿给我当通房……”

郑初晴总算有了点反应，脸色微红，怒道：“登徒子！想得美！”

我冷笑一声，道：“想给我当通房，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还得看老子有没有兴趣。至于你嘛……”我从上往下扫了郑初晴一眼，道：“黄毛丫头。”我说完还嫌弃的摇了摇头。

郑初晴怒不可遏，油条都顾不得吃了，往地上一扔，就站了起来。我冷笑道：“你还想撒野不成？”郑初晴捏紧了拳头，只见眼中火光灼灼。我又喝道：“我师妹给你的油条你都敢扔，还不给我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