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污染容器（1/3）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一代人》题记

夜幕降临，各种虫鸣声在这片寂静的森林里此起彼伏，显得格外刺耳。

广袤的天幕下，一个娇小的身影飞速掠过。

王晴飞拿着地图，全神贯注地看着上面的定位。

稚嫩的小脸上表情严肃，血红的眸子里寒光闪烁，仔细寻找着地狱般的恶魔城堡。

血族拥有特殊的夜视能力，黑夜中自然不用额外照明。

凭借记忆和地图定位，一路风驰电掣，他的飞行速度肉眼已经无法捕捉。

仅仅片刻，就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清风徐来，树影婆娑。

王晴飞向前走去，脚下枯叶被踩得咔吱作响。

映入眼帘，无比熟悉的恶魔城堡由坚固的铁石建成，远远望去像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贪婪巨兽。

他精致如瓷的粉嫩小脸，此刻却难以掩盖那浑身弥漫的肃杀之意。

血眸冰冷如霜，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微抿的嘴唇也表明正在极力克制着怒火。

莉希亚的神秘药剂，到后来茉莉和血黎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很显然是摁着他的脑袋使劲洗头。

那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地球画面，或许并非是真实的呈现。

画面从银河系视角转移到地球时，完成了对地球的全方位拍摄。

他试图回忆，从深邃与浩渺的背景中寻找空间站和卫星的影子，然而却一无所获，整个画面就像是一个精心制作的幻象。

小区的部分设施以及自家客厅的物品摆放，均和记忆有出入。

后者可以解释为离开的这段时间设施和物品被人改变，不过无法解释没有空间站和卫星的问题，只能说明这画面不是实时播放。

如果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合理的事情串联起来……

它们利用自己达成某种目的，为了不让自己脱离控制，银河系和地球都是幌子。

现在最合理的推测是关于屏障和深渊污染。

屏障作为星球和宇宙之间的多六边形保护罩，据说只有世界树能采用代价较小的方式打破屏障。

血黎创造基多拉引导他亲眼看到屏障，借考验名义一步步引导，在棋盘上越走越深。

当想起屏障上有某种熟悉的气息，和之前杀人的黑气似乎有所关联时，被一直忽略的“深渊污染”进入了他的视线。

《零之魔法书》和《空伊伊新本》明确记载：源于魔界，真空及空气流行，毁灭物质也，常也其与空气同，可致天地乱，万物生息灭。

别忘了，这具身体是基因克隆体，原本是拿来干什么的？

神秘药剂的成分不只有他的血液；

莉希亚说过的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杀死精灵和人类的黑气；

魔族迫不及待想和他签订契约……

假设，罪魁祸首是深渊污染，那么一切都变得非常合理，甚至环环相扣。

不知何时，黑云遮住月亮，密林阴风阵阵，漫天落叶纷飞。

王晴飞望着城堡，任由树叶飘落在身上。

血黎沉睡后按照已有线索作出最合理的推测。

今日来到这里，来到最初开始连魔兽都不愿踏足的地方，以蔑视一切的愤怒来验证……

验证这荒谬可笑又是最合理的真相。

城堡的阴影无声地吞没了他的身体，白哲的小脸看起来更加阴沉。

他希望，他渴望，他盼望——自己大错特错！

真相决定能否继续计划回到地球，以及重新审视和血黎的关系。

迷雾后面就是真相，王晴飞不能再忍受被蒙蔽双眼，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哪怕是颠覆一切的残酷，他也一定要拨开迷雾！

带着愤怒轰开城堡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冷笑一声。

上百只恶魔被封印在各个角落，以极其滑稽的姿势诉说着怨念和不甘。

眼睛在黑暗中扫过每一只被封印的恶魔，那些曾让他产生恐惧的存在，现在无法动弹。

毫无疑问是那群精灵封印了无法杀死的恶魔，对于他们来说采取封印的方式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踩着石砖，尘土飞扬。

脚步声回荡在阴暗的魔窟，来到中央站定，位置和最开始的魔族军官丝毫不差。

摊开双手掌心向上，长舒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催动全身血液。

双脚逐渐离地，身上的血液伴随着特殊节奏流动，轻柔的银发飘动，封印的恶魔被他的气息所惊动，开始咆哮挣扎。

他猛然睁开双眼，熟悉的气息悄然来临，痛苦随之而来，但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王晴飞都懒得念咒语，随便放个低阶的治疗魔法——黑暗被绿色光芒点亮，随即周围出现了一团团黑色气体。

果然如此，这具身体是储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