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你还要吗？（1/2）

“文珺是吗？”

爷爷在里面？

姜文珺抬脚迈过门槛，倾身往里探去。

院中四方天地偏东的一侧搭着个戏台子，倒是不大。

上面站着一人，扮相艳丽，目光炯炯有神，正唱的入戏。

环顾一圈，没见着四婶婶范椒玲。

赵老爷子看着她朝台上擩了擩嘴，说道：“你四婶在台上唱戏。”

姜文珺倒是从没见过她这身扮相，颇为惊讶。

她倒是听过四婶爱唱戏，不过一直以为范椒玲那是业余爱好。

到头来，没想到是自己一叶障目了。

“爷爷专程来听戏的？”

老爷子笑眯眯的，“是人家专程唱给我这老头听的。”

姜文珺意识到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她原本是打算出去散散心，眼下看来是一时半会是走不开。

可她又不懂戏曲，在老爷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台上范椒玲看见她来唱的更起劲了。

一曲终了，老爷子拍掌赞许有加。姜文珺跟着拍，她听的都快睡着了。

范椒玲下台走过来，“文珺也来了？我以为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听戏了。”

她又误会了，对着姜文珺很是感激。

絮絮叨叨又说起来，“什么时候也让我去你们学校那台子上唱上一回？”

眼里满是期待，既然姜文珺喜欢听，那应该有很多年轻人也喜欢听吧？

姜文珺装作没听到，见赵老爷子欲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着。

赵老爷子逞强似的丢开两人关切的手，抓着自己的拐杖便要离开。

临走前朝她们说：“你们说，老头子我就先回去喽。”

姜文珺转身回头，发现四婶还看着自己。

客套地回她：“小婶婶，这个要看领导们的意思。”

范椒玲也懂，仍旧感激着她。

戏曲要是能被年轻一代喜爱，何至于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

她性格是有缺陷，但对唱戏她是可以付出生命的。

姜文珺看着她发呆，冷不丁问道：“那个小婶婶，小婶婶见过吗？”

那个小婶婶？范椒玲愣半天这才反应上来，她说的是四叔赵景容以前的那位。

摇摇头，“没见过。”

颇有一番见解地告诉姜文珺：“那位走的早，算起来我们又没什么交集。况且到这个年纪，那些也早都看开了，不重要的。”

她又问：“小婶婶，如果四叔当初为了娶你，骗你甚至阻拦你唱戏，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同他在一起吗？”

这是个好问题，范椒玲仔细想想。

认真地回答她：“假如成立的的话，那这个人他是真的爱我吗？爱我为什么要留我做金丝雀？”

“再倘若荒唐一点，我已经爱上他。回过头醒悟了发现了，可他值得吗？”

“我可以因为我爱他，而放弃我拥有的；但他不可以因为他爱我，便将我圈养在他身边。”

最后，她像是想起一段相似的过往。

转头看着姜文珺说：“情本自私，但爱无私。”

爱，是无私的吗？

放手也算一种爱？

忽地，她摆起身段面向姜文珺。

“叹儿女浮生皆一梦，这聚散二字总成空。”

唱着悲欢离合，一曲成梦。

姜文珺临走前，范椒玲嘱咐她一定要帮自己问问。

她点头答应下来。

走到赵府门口，姜文珺又忽然折回去，改变要出门散心的主意。

回到那间书房，姜文珺将那些东西翻出来看了又看。

从前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和师哥师姐们同台竞赛，她却能青云直上拿到比赛第一名。

约会能精准地猜到她的口味和喜好。

这般算计，实在是令人后背生寒。

姜文珺孤孤单单一个人，给沈晨打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再打最后一个，不接算了。

“大小姐，这么晚想我了？”

沈晨古灵精怪的声音忽然想起。

姜文珺丧丧地回答：“我…好像不喜欢赵庭晤了。”

“不喜欢了？”语调升高，“为什么？好端端怎么就？”

姜文珺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沈晨完完整整地说清楚。

“赵老板，他这样做有点过分了。”沈晨因为和赵庭晤有生意上的往来，说的话很含蓄。

姜文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似所有人都认为赵庭晤对她，是出于爱她。

“连你也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是情有可原的吗？”

沈晨略有迟疑，“作为朋友，我知道你心里会很介意。但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看得出他待你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