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脑按摩（1/2）

又是一次领先于闹钟的自然醒。

自从古芃入职以来，提升最为显著的便是睡眠质量了。

虽然能看见的东西还是会看见，眼前的黑影和黑雾依旧还在。之前的这些东西对于古芃来说代表的不可理解的是未知，但是现在古芃眼中的这些就像是工作现场留下的残渣碎屑一般稀松平常。虽说遇到的碎屑可能有些多，但是好在古芃也不是什么有洁癖的人。

洗漱，换衣服，准备好出门的古芃看着门口处镜子前的自己，最后做了一下简单的整理。

裤脚，衣领，头发，还有左耳上方隐约能看到的扒在头皮上不知道谁的手……

嗯，一切正常。

手指缓缓刺入头皮，古芃关上屋门开始了他晨间的通勤。

依旧是熟悉的66路公交车，在手指敲打颅骨的滴答声中，古芃一如既往坐在了后排靠窗的位置上。

今天车子里的黑雾比昨天要多上很多，也许是昨天的大堵车导致的结果。不过这些短暂的抱怨与烦躁积累的快消失的也快，等到下车的第六医院站时，古芃在车中看到的黑雾已经所剩无几。

细锯般的指甲摩擦颅骨，手指缓缓的掀开而后如同寄居蟹一般蜷缩进了大脑当中。

哦，还有几天就是周末了，也是他们的大日子啊。

脑海里出现的想法很是自然，对于自己故友的婚礼，如此上心也是合情合理。毕竟对方真的很不容易，能在经历【那件事】后依旧……也还好吧，自己只要作为朋友到场就好了，亲眼见证。

小指放在前额叶，无名指放在后额叶，中指放在顶叶，食指放在枕叶，最后的拇指放在颞叶。指尖抚过脑回的起伏，握住的左脑如同羽绒般柔软又如同果冻般弹性，掌心处的触感既是记忆也是思想。

已经完成一圈辖区巡逻的古芃今天可以说是几乎无事，只需要在办公室里等待着有无特殊情况的发生即可。

平和，安稳，能够让人放松下来摸鱼的一天真是让古芃享受的不得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只有在真正工作生活忙碌之后，才能够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就这样……等到下班，然后再过一天……准备去参加故友的婚礼……

不对？不对？

为什么自己又想到了去参加婚礼？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了？

前后额叶上的手指深入脑回，皮层上的思绪在短暂的闪烁后再度被熄灭。

啊……

哦对，要去找一趟孟悠。她的报纸太多了需要帮忙处理一下。

等一下，报纸？

“其实就像这张报纸的公告版一样，拆迁，道路管道维修断交，停电检修，交通事故车祸报告……”

孟悠曾经说过话在脑海中闪过，一同出现的还有她手中拿着的报纸公告版面……记忆中的报纸被撕成了碎片，揉成了一团。

不对！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

昨天！之前！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去了哪里？

不对，不该去想些……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

五根手指同时用力，最为脆弱精密娇贵的组织在用力下开始变形扭曲。承载着记忆和灵魂部位已经被挤压的从缝隙中溢出……

趴在办公桌上的古芃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这样。本能告诉着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没出问题，没出问题！

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一切正常！

不对！

古芃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右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上表情扭曲诡异，眼睛瞪得几乎快要跳出眼眶……

到底……哪里！

……

骤然降临的寒意如同一盆冷水淋在了头上，一个瞬间古芃被从现实拉进灵界后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你怎么了，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灵界中站在古芃面前名为芸的少女依旧是熟悉的样子，冷漠的表情，扎起的长发，黑色的风衣，以及那凌厉的气场。

“我……没事！”

古芃想要开口，却咬着牙说出了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三个字。

“你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没事。”

“没事……真的！”

“看来你是不能自己说出来了”

看着面前抓着头发一遍遍说着自己没事的古芃，芸忽然有了主意。

“左还是右？”

“右！右！”

鬼使神差般的，古芃说出了自己觉得自己正常的地方……

“……”

肉体被捅穿的声音从内向外传到耳中，枪尖的锋刃的寒冷与杀意在瞬间从古芃左眼的眼窝处进入，随后刺穿颅骨从粉白色的组织中穿出。

而在洞穿古芃头颅的枪尖之上，正挂着一只被从古芃脑中插出来的苍白干枯手掌。

“四，三，二，……”

“呼啊……”

没等芸倒数到一，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