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与琴酒（1/2）

小鸟游春骤然见到黑泽阵，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跑。

却被对方死死地摁在了后座上，向内一推关上了车门。

“…黑泽阵！”小鸟游春恼怒地喊他，“你放开我。”

银发的男人嗤笑一声，没理他。

他果然恢复记忆了啊……

“伏特加，开车。”

伏特加？

司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谁会拿酒名当名字用啊？

弹幕：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可以心满意足地告别这个世界了】

【楼上振作一点啊，后面说不定更精彩，别急着嗝屁】

【嘻嘻，我看好阵酱哦，我也想和haru贴贴】

“大、大哥，去哪里？”伏特加问，好奇地打量被琴酒压着的小鸟游春。

琴酒报出了一个地点，那是组织的一个秘密基地。

“黑泽阵，你想做什么？”

某些不美好的回忆再次涌上来，一见到黑泽阵，小鸟游春的头就反射性地开始疼。组织粗暴的洗脑和实验带给他的远不止脆弱的体质和心理阴影，还有附骨之蛆般的恐惧。

可怕……

好可怕……要、要快逃。

“你是组织的实验体，小鸟游、警部补。”琴酒语意不明地轻笑，“刚好，警视厅还差一个内应。”

“做梦！”小鸟游春瞪他，努力地把双手从他手中挣脱，可是毫无作用。

“安分点，没有组织的药物，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小鸟游春咬紧牙关，不想理会他。

系统悄咪咪探头和弹幕一起看戏：你不行啊春酱，怎么搞不过琴酒呢？

小鸟游春冷哼。

系统：啧，你也就对着我硬气了，怎么和警校组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软呢？

小鸟游春闭上眼睛，倒数三个数，用警校学来的技巧挣开了琴酒的束缚，在狭小的后座上和对方缠斗了起来。

琴酒愣了一秒，提起兴趣来，看来小鸟游春在警校学了不少东西，两个人在后座上打起来，开车的伏特加冷汗津津。

很快，小鸟游春就败下阵来，他短短几个月的警校生涯自然比不上整日出生入死的琴酒。

琴酒把他的双手拉到头顶，空出来的一只手抬起小鸟游春的脸颊，“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学不乖？”

小鸟游春瞪他，目光里是毫不遮掩的愤怒。

琴酒看着他的眼睛，时隔多年再见，小鸟游春的眼睛依旧波光潋滟，盈满了春意和生机。

可惜……

琴酒从车子里的柜子里摸出一支药剂，小鸟游春瞳孔紧缩，开始死命地挣扎。

不行……我不要！

琴酒轻松镇压下他的动作，把药剂注射进他的小臂，拔出针头的动作无比粗暴，带出一串红色的血珠。

【斯哈斯哈，好香啊我的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了真带感啊还得是你琴爷】

【嘶，小鸟游酱看上去好凄惨啊，你们都不要吗？不要我就抱走了】

【呵，痴心妄想！春酱是大家的！】

小鸟游春的意识在药剂的作用下逐渐模糊，熟悉的黑暗与灼热的痛感袭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日子。

在彻底失去意识以前，他看见伏特加把车子开进了一个黑暗的隧道。

前方的是什么？

是地狱吗？

******

小鸟游春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眼前明亮的灯光晃醒的。

他睁眼一看，果然是在手术台上，手脚都被镣铐拷了起来，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这里太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小鸟游春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从血肉渗透到骨骼，像是身处于冰天雪地一样。

好冷……

他牙关打颤，不住地发抖。

怎么办？

他又要回到地狱中去了吗？

不，心里有个声音响起：你一直都在啊，

你一直都在地狱里，不过是见到了阳光，误以为自己重新活过来了而已。

地狱的冥河水无声无息地漫了上来，一点点淹没了小鸟游春的躯体，研究员们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仿佛是在天边响起：

——啊，身体崩坏的速度意外地慢，是这些年没有给药的缘故吗？

不，我早就崩坏了。

——不对啊，他应该一直处在痛苦之中，为什么肌肉和神经都没有什么反应？

习惯了就好。

——实验在他身上怎么没有体现出什么效果？力量、速度、耐力都很差劲，啊耐力还行。

我怎么知道。

——上面说这是那次最后的活下来的实验体了，很珍贵的，你们给药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听说他还是个条子呢。

原来，我也是珍贵的吗？

小鸟游春疲倦地闭上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