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共犯（1/2）

小鸟游春和松田阵平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东西出来。

目暮十三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见到如此场景，就放他们离开了。

几个人稍微说了几句，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

毕竟，除了小鸟游春这个家伙，其他人的工作都是很忙的。

在走向警视厅不同区域的时候，萩原研二鬼使神差地回头去看小鸟游春的背影。

……依旧是像初见的时候一样，甚至更单薄了。

春刚才……反应有点不对啊。

萩原研二高超的交际能力很大程度都依托于他对情绪的感知与话术的拿捏，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很轻松和任何一个人打成一片。

因此他轻易发觉了小鸟游春在听到目暮警部说到犯罪组织的时候，不对劲的表现。

这里面……有问题吗？

春到底，背着他们在做什么？

萩原研二知道小鸟游春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他们，这他也理解，谁也不会把自己完全地敞开给别人看。

但是小鸟游春却总是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总是笑着说没事。

可是春，你在对着我们哭啊……

他好像一直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游离在世界的边缘，淅淅沥沥的淋着雨。

萩原研二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他很想把小鸟游春带出来，让春不要总是笑着笑着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这件事，会是突破口吗？

之前他也有和松田阵平去调查小鸟游春身上发生的事，可全部都无功而返。

……他望着小鸟游春渐渐隐没入阳光的影子，他好像融化在了光里。

好想要……带他回到这个人声嘈杂的世界。

******

小鸟游春在离开其他人的视线之后就立刻窜到了洗手间。

因为职位的关系，他们几个都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为了避免被当成神经病，小鸟游春躲进了卫生间。

他质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该死的，不就一段时间没管系统，怎么就又搞事？

也不是，他倒是想看着系统，但是每次组织的指令一出，系统就自动顶包，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小鸟游春试图反抗，不许系统上线，但是结果就是整个人变成了僵在原地的木头，然后再挨一针。

小鸟游春：累了累了。

算了，系统顶包就顶包吧，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许、大概，这个换了程序的系统不会坑他坑的那么狠？

但是现在……

小鸟游春把背抵在隔间的门上，心累地闭上眼睛。

早就知道系统不靠谱，怎么还信？

斯皮尔图斯出现在清原裕仁死亡现场能做什么？

灭口啊！

小鸟游春拒绝思考系统上线到底干了多少违反乱纪的事。

他现在自己自首然后去坐牢够抵罪吗？

小鸟の心如死灰。

系统期期艾艾：……是组织的任务，人不是我杀的，是龙舌兰，我就是去监工的。

没错，自从组织开始用指令来控制斯皮尔图斯之后，对他的信任度直线上升，达到了和琴酒差不多的水平。

一些任务，也会让斯皮尔图斯去做。

他在警视厅这边其实已经不会再派什么窃取情报的任务了，主要是为了保住他明面身份的干净，才让他继续留在警视厅的。

你以为公安和警视厅上层悄咪咪搞得那些事组织不知道？

不过是组织不想理罢了。

越深入，小鸟游春越为组织的庞大耳心惊，组织几乎在所有的地方都有人脉，无论是政界、商业、医药还是别的什么，几乎掌控了整个国家的命脉。

可怕……

小鸟游春因此越发迷茫，他不知道以后到底要这么做，只想要保住现在仅有的东西。

如果……被警视厅的大家知道的话……

他垂下眼帘，一股寒流在四肢里开始蔓延，仿佛一瞬间就进入了冰天雪地，冰山崩塌，风暴来袭。

他要的不多啊……

为什么……还不能满足他呢？

……组织、琴酒……

…系统、实验……

这些人和事物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就像在不断吮吸着他血液和生命的藤蔓，小鸟游春挣扎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越发痛苦。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事呢？

在足以压垮一个人的窒息之中，小鸟游春想起了最早进入警校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对世界的残酷和悲伤毫无认知，满心怀揣着对未来的向往。

甚至还有一些，原来我是主角啊之类的小开心。

结果却是这样的，好窒息……好难过。

他每天都在挣扎，每天都在痛苦。

每次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