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系统与春（1/2）

那是十分偶然的巧合，巧合到连神明都没办法做到。

被犯罪组织带走实验的小孩，本该像其他所有的孩子一样死去。

因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实验。

大脑是多么精妙的一个地方，怎么能够容许别的东西干扰？

蚌壳中柔软的蚌肉可以把沙子渐渐磨成珍珠，可是大脑不行，它只能与外来者同归于尽。

但是，一个奇迹偶然降临。

在孩子即将因为实验死去的时候，外来的系统选中了他。

在奇妙的相互作用和世界意志对外来者的反抗中，这个孩子活了下来。

代价是他一半的人格与意志分离开来，与电子数据相结合，认为自己是系统。

是的，系统其实也是春。

大家应该都发现了系统的一些规则朝令夕改：比如只提了几次的生命值、比如所谓的惩罚，总是一次就没有了下文。

这不像是一个机械生命会做的事情。

倒像是记忆不好的老人，说出口的话没多久就忘了。

这是因为个体的意志与机械的不兼容，导致机械的程序与鲜活的生命都变得不太灵光。

系统不是完整的系统；春也不是真正的春。

变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

它在春的大脑中苏醒，发现大脑中有了一个重新在孤儿院醒来的、被命名为“小鸟游春”的人格。

在另外一半数据的影响下，它认为自己是系统。

于是小鸟游春就有了系统。

你说弹幕、剧情什么的？

那是系统带来的东西，“系统”自然可以使用。

“系统”根据程序运行，但是由于人性的存在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偏差。

而小鸟游春在天台上的孤注一掷，让系统原本已经稳定的的程序崩溃了，而“系统”的人性因此再次苏醒。

组织的指令更是加速了“它”的完善与重构。

哪个系统会提出顶包这个策略啊？

——当然是他自己喽。

这就是真相，一切罪恶的起源。

如果没有外来的系统，那小鸟游春就不可能从实验中活下来；如果小鸟游春没有得到“系统”，那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这是命运不经意开的玩笑，这也是注定会发生的。

我们也说不好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总归，活下来才有希望。

小鸟游春半晌没有说话。

真相有点离谱，他需要缓缓。

大口吸气.jpg

不行，还是好崩溃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鸟游春试图理清真相：“你说、你就是我？不过和系统结合了起来？！”

斯皮尔图斯：“嗯哼。”

小鸟游春崩溃：“这要我怎么信啊？”

斯皮尔图斯眉骨微抬：“你对自己是个精神病这件事没有一点认知吗？”

小鸟游春咬牙切齿：“……我精神哪里有问题了？”

斯皮尔图斯托腮，给他举例：“你自虐。”

小鸟游春：……

“哪有！”

“最早在警校的时候，给那个议员挡的那枪。你可以躲开但是没躲。后来救苏格兰的时候，故意逼琴酒对你开枪。”

斯皮尔图斯一桩桩数完，然后说：“你总觉得自己最能抗，还选择性眼瞎。”

小鸟游春：“……没有！”

“你有。”斯皮尔图斯转着手里的笔，百无聊赖，“那几个警察，还有苏格兰和波本两只老鼠对你够好的，你还选择性眼瞎他们对你的信任，总觉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

“拜托，那可是警校组欸！”斯皮尔图斯棒读，“我都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之前看剧情的时候说主角和红方信息不互通，说的好像你互通了一样？”

小鸟游春无言以对。

“等等，”他警觉起来，“你怎么喊零和景光老鼠？”

斯皮尔图斯：“因为我现在的人格是由组织塑造的。”

小鸟游春沉默。

说实话，他现在感觉自己面前真的是一地鸡毛。

斯皮尔图斯：“我们分一下，你来应付警察，我来搞定组织那边。”

小鸟游、小鸟游春有点子心动。

不过，“这样不就真成精神病了吗？”他狐疑地问。

斯皮尔图斯：“说的好像你有什么好办法一样。系统没有剥离，我就不会消失；你的人格这些年也无比坚固，又没办法融合。”

“凑合凑合过得了。”

小鸟游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容我考虑一下。”他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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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十三做了当年的老刑警，在斯皮尔图斯挂断窃听器的时候发觉了不对。他四处寻找，果然在桌子底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