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枝上雀（1/2）

赤井秀一在一边，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夜色里，无言地看完了这边发生的一切。

明明说的是假死啊……

小鸟游春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赤井秀一揉揉太阳穴，认真地喊人去捞鸟了，希望还来的及。

小鸟游春最后被FBI的人找到了，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身狼狈。

其他人都不敢凑过去，只有赤井秀一走近他，向他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小鸟游春抬眼去看他，绿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

赤井秀一叹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胸口有伤的话，还是不要自己走了。

FBI的人上道的带了医护人员过来。

在处理伤口的间隙，赤井秀一坐在他身边，对他说：“累了就睡吧，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小鸟游春乖乖地闭上眼睛，麻药的作用迅速袭来，让他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赤井秀一又想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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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琴酒难得有些失态，不过另外两个人也没心情去关注他的表情。

松田阵平死死地攥着手枪，一时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剩下小鸟游春坠落时的身影和凄艳的血液，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没有开枪，是春自己扣动了扳机射伤自己……却在最后把枪塞到了他手里。

松田阵平听见他在小声说：“对不起，松田。”

松田阵平茫然，血液好像被从身体里抽干，脑海里空空的回荡着那声枪响……和春最后跌落下去的那个眼神……

从几十层楼上掉下去，一定很疼吧？

……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是假的吗？

安室透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眼睁睁看着春坠楼，却什么都不可以做。他的双脚被钉在了原地，灵魂却在身躯里哀嚎，有冷风从空洞里灌了进来，不断的呼啸着。

是谁在求救？

……是降谷零啊。

小鸟游春……小鸟游春……春，就这么消失了？

不可名状的悲哀与荒谬在他心里奔涌，就像是席卷而来的海啸，所有的感觉都被海水淹没，扭曲而绝望。

沉默了很久的琴酒突然动了，“走了，回去再说。”

他不觉得小鸟游春会这样死去，也许求死是真的，只不过是假死。

他要去确认一下，小鸟游春是不是真的死了。

死在了……他的面前。

琴酒很久没有这种奇怪的感受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啃咬，泛着细细密密的刺痛与麻痒。

想到这里，琴酒对松田阵平说：“你暂时合格了。”

他加入组织到底在想什么，组织里稍微了解一点斯皮尔图斯的人都知道。本来应该直接处死的，不过是boss要求留下他而已。

虽然给了他代号，但是组织一直不怎么信任他，尤其是在斯皮尔图斯失踪之后。

现在……勉勉强强合格吧。

虽然琴酒挺想一枪崩了他的。

小鸟游春摆明了是在帮松田阵平抹除嫌疑，琴酒压根不想认，但是波本和旁听的贝尔摩德都在，两个代号成员足够证明他的心向着组织了。

那就……先这样吧。

琴酒转身，压下礼帽盖住自己的眼睛，安室透和松田阵平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他们在FBI和警察包围这里以前离开了。

松田阵平回到了警察的队伍里，重新换回了衣服，萩原研二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以为你只是去做别的事，没想到你还真拆弹了啊，6楼以上的炸弹引线全都被剪短了，速度可以啊！”

不，不是我，是春拆的。

松田阵平在心里回答。

萩原研二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对，收敛了笑意，问：“怎么了？”

松田阵平张开嘴想回答，但是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像是被堵在了胸口里：“你们有没有……在楼下发现一个……尸体？”

楼下的炸弹没有被拆除，尤其是大楼附近的花园里也被安装了不少炸弹，现在那里已经燃烧起来了，宴会上的众人则是在通过直升飞机转移。

如果……春真的……，那他现在一定在楼下。

萩原研二皱眉，“尸体？谁出事了？没有发现啊……”

还没等松田阵平有所表示，有小队员跑过来说：“萩原队长，松田队长，我们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上有中枪的痕迹。”

萩原研二霍然去看松田阵平，松田阵平脸色灰败，说不出话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无法接受，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萩原研二对那个队员说：“先把尸体收敛起来，等这边结束之后调查一下身份。”

队员敬礼：“是！”

等这个队员走远，萩原研二拉着失魂落魄的松田阵平走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