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1/2）

“公主，我看这个老匹夫来者不善呐！”马凰后退了几步，侧头轻声朝着身后的东方玥说道。

“他是我朝前国师，诗词、算术、音律、天文、地理无一不精通，十年前因不满父皇重武轻文，负气离开，近年来听闻北莽出了一位文学大家，原来便是他。”东方玥轻描淡写道。

马凰摸着下巴， 略有所思。

“原来是东郭先生，请起吧！”皇上沉声道。

“谢皇帝陛下。”郭墨儒恭敬道，起身后接着道：“时隔多年，想不到大东朝堂真是日新月异啊，一介平民也能高谈阔论，目无君主了！”

“老匹夫，休要在此阴阳怪气，十年前你食君禄却不思君恩，身为大东子民竟叛逃出国，效力外邦，与禽兽又有何异？”礼部尚书韩渊怒斥道。

“笑话，文学本无国界，良禽择木而栖，北莽王礼贤下士，文治武功，传道授业解惑乃老夫生平所愿，主上能够圆老夫宏愿，老夫自然心甘情愿效力北莽，何来叛国一说？”郭墨儒神色倨傲道。

他所说皆为实情，大东以武立国，重文轻武，文学儒士遭到打压，得不到重用，便有不少有才志之士奔赴异国，以图仕途亨通。

而郭墨儒便是其中咖位最大，学识最渊之人，当年出走之时，差点引发朝堂动荡，他的门徒因此也受到牵连，被清洗出朝堂。

今日在这个节骨眼冒了出来，可谓居心叵测。

“你……”韩渊被气得无言以对。

东郭先生十年前便是文学大家，如今气势更胜当年，礼部尚书都败下阵来，其余朝臣哪还敢强出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就在众人静默，大殿陷入尴尬之时，莽哈上前恭敬道：“皇帝陛下，东郭先生现乃我北莽国师，与大东再无干系，这次和亲与小王同来，不过是想故地重游，绝无他意。”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是欺我大东无人了吗？

高高端坐在上的皇上内心愤懑道。

不过面对郭墨儒，朝堂之上确实无人了，强行出头只会落得贻笑大方的境地。

就在众人低头叫苦，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时，马凰发话了。

“将背叛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东郭先生倒是历史第一人，听闻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学算术，音律占卜，无一不精，晚辈不才，这些东西也略懂一二，不知今日可否讨教一二？”马凰淡然一笑道。

“哦，小小年纪，勇气可嘉，我看公子不过十七八耳，你刚才所说，老夫都不敢说全部精通，如此自负，不知师承何处？”郭墨儒先是一惊，随即又假装客气道。

“夜七郎。”马凰洪声道。

闻言，郭墨儒思忖片刻，狐疑道：“便是写出《月满西楼》和《水调歌头》之高人？”

“正是家师。”马凰略作迟疑，想不到这个老匹夫竟然听过这两首曲子，不过转念一想，那非主流王子莽哈流连于梦里水香，其属下也不是什么好鸟。

文武百官其中一听闻夜七郎，便有不少人露出惊愕神色，想不到传说中的高人竟然有弟子，还就在眼前。

反观马凰则是连连摇头，兀自哀叹道：“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逃不出歌姬舞女的真香定律，想不到这些衣冠楚楚的大臣，私下也好这一口。”

“夜七郎确有几分才情，不过是骤然得盛名，佳作偏少之，不知是昙花一现还是久负盛名，今日老夫便从你这个弟子身上验一验真假。”郭墨儒打趣道。

马凰自然不甘示弱，虽然夜七郎便是自己，但也由不得别人打趣，于是轻呵一声后道：“晚辈久居深山，未曾听过东郭先生高名，今日便与先生一较高下，若是侥幸赢得一字半句，还望先生莫要记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妄言与国师一较高下，我看你就是哗众取宠，博取陛下关注。”闻言莽哈不由讥讽道。

“哟，哈士奇王子也懂成语呢，不然你我打个赌如何？”马凰莞尔一笑道。

“贱民一个，你也配和本小王打赌。”莽哈一脸鄙夷道。

“本公主和你赌。”东方玥忽而说道。

“哈哈，有意思，公主想如何赌呀？”莽哈转而嬉皮笑脸道。

东方玥并未立时回应，而是移步到马凰身旁与其窃窃私语起来。

随即又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心领神会后便暗示身边的曹公公前往东方玥及马凰站定处，三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随后曹公公又返回皇上身边，悄然回了几句话，听后皇上朝着殿下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东方玥似是得到了某种信息，沉凝的脸色绽放开来，走到莽哈面前淡然道：“今日我大东皇朝派出平民马凰与北莽国师东郭先生一较高下，内容不限，输赢以边境一城为赌注，莽哈王子敢否？”

“有何不敢！”莽哈毫不迟疑道。

其实他更想说求之不得，这白白送来的城池谁不要谁是傻子。

“殿下，兹事体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