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来了（1/2）

要来见谁？

这个问题被问出来，有苏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见一个明知道很大可能是虚妄，但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而来的人。

“与你无关。”

心中再多的思绪，有苏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冷淡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季听白也不在意，或者说是丝毫不意外，向后靠着仰躺在沙发上，换了一个问题，“啊，好吧，那换个问题——你，你进研究所，是想要报复吗？”

听到这个问题，有苏清冷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只是猜测，”季听白耸了耸肩，对着她笑了笑，“你之前说你不算人类，又同时拥有雪狐和冰两种能力，再加上在原市时候看到的你的记忆，我猜，你是不是在第一研究所的时候，经受过某些实验。”

有苏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忽然化为巨大的白色狐狸，闪电般直接扑向季听白，两只前爪搭在他肩上，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大狐狸毛绒绒的，毛毛把季听白埋了进去，全身泛着暖洋洋的意味，狐狸嘴巴尖尖，低下头，漂亮勾人的狐狸眼与季听白对视。

“你猜的没错，”大狐狸的声音依旧是清冷的，“我真正的觉醒能力是冰，我能变为狐狸的原因，是我本身就是一只狐狸。”

季听白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但却偷偷伸出手，悄无声息地摸了摸大狐狸的背部，力道轻轻的，根本不敢被有苏发现，在摸到了一手毛绒绒后神情突然惊喜了起来。

好软。

他一直没有动静，大狐狸狐疑地低下头，看到他奇奇怪怪的表情，蓦然退后了几步，四爪着地，在他身前站定。

没了狐狸摸，季听白终于恢复了正常，紧接着就在眼前漂亮的大狐狸脸上看到了类似人的表情，果然，漂亮的女人被称作狐狸精不是没有道理的。

面对有苏的脸都能无动于衷的季听白，面对大狐狸反而激动了。

“咳，我在听，”季听白假咳了一声，无法理解似的询问：“你怎么会是狐狸呢？妖怪？”

“可以这么说，”狐狸张开了嘴，回答他的疑问，“我出生在第一研究所，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远古神灵的基因片段，把狐狸精的基因想办法融入了我的基因里，我出生，”大狐狸晃了晃蓬松的尾巴，“就是只狐狸精。”

“狐狸精啊，”季听白视线被她晃动的尾巴吸引，口中却是叹息着重复了一声，对于研究所的研究没有感到意外，“那江一平，他也是和你一样的吗？”

“他可不一样，”狐狸转身，尾巴无意识扫过季听白的鼻尖，引得他差点儿伸手去抓这条看起来手感就超级好的大尾巴。

大狐狸蹦到沙发上，卧了下来，把头枕在了两只前爪上，“他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半成品。”

“你们？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和你一样，你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他们？江一平不是半成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真正的妖怪？”

骤然得到了这么核心的信息，季听白的心神终于从狐狸身上抽了回来，忍不住一个个问题砸向有苏。

狐狸拍了拍尾巴，似乎是不耐烦一样，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和我一样的半成品都死了，至于江一平，他不是妖怪，他是一个真正的神。”

“什么？”季听白瞳孔骤缩，猛地睁大双眼，甚至小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不科学，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大狐狸似笑非笑的脸对上世界观崩坏的季听白，“科学？你觉得现在的世界科学吗？”

想想现在的污染物、觉醒者以及各种各样的能力，季听白还真说不出“科学”两个字来。

“可他……”季听白似乎还不甘心，还要找出反驳有苏的证据来一样，“他如果是神，怎么会成为污染物的王？怎么会领导它们对付人类呢？”

有苏：“这是人类妄图触碰神的代价。”

季听白：“什么意思？对了，他叫你姐姐，难道他和你一样，也是在第一研究所长大的？”

有苏没有否认。

她与江一平确实相识在第一研究所，起因也只不过是因为研究员们心血来潮的一次实验，意外把他们两个放在了同一个房间里，他们甚至差点儿杀了对方，被研究员强行阻止，从那以后他们才熟识起来。

季听白：“所以，因为第一研究所对这个所谓的神进行研究，触怒了神明，所以他才要制造出那么多污染物，来报复人类吗？”

意外的是，大狐狸摇了摇头，“污染物，那是人类咎由自取。”

季听白皱紧眉头，紧盯着有苏，想让她把话说清楚。

但有苏却没有再言语，狐狸耳朵抖了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又突然恢复了人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看她的样子，季听白也意识到外面有动静，只能被迫闭嘴，跟着她一起转向门的方向。

门被敲响，门口传来了郭以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