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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照影成双(1/2)
对于赫连来说,他真的觉得就算柳妄哪天一时兴起抽刀把他给宰了,只怕他在刀前眼睛眨都不会再眨一下。
“老师这是累了,”山雨欲来前的宁静到底还是让那人的怒气熄了火,“好好休息吧……”
那天说完这句话后,柳妄便走了。
他的战意偃旗息鼓,倒让白剑拔弩张那么一回的赫连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只他后来想起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柳妄这厮若说有多宁折不屈铁骨铮铮,那绝对不可能,若他同你正面交锋或许你还能死个痛快,当他要捅你软刀子的时候你才该明白,生不如死的时刻要来了。
那之后,赫连听闻柳妄一直到了年节那天再没去看过印雪时一眼,当然也肯定没再踏足他的含桃殿,从印雪时那里自然是什么都打听不到的,那段时间清净是真清净,不安也是真不安。
除夕那日,衍帝照惯例赐宴,印雪时自是没去赫连也颇觉无趣,隔天夜里抱了一坛子好酒,携了羽柔精心准备的食盒趁着夜摸进了印雪时的院子,彼时红蔻几个小丫头还在院子剪窗花玩儿,见有人大门不走翻墙走壁还当是来了胆大包天的贼人,赫连还险些挨了一顿好打。
他去的时候印雪时似是没有凑热闹的心,看着是要睡下了,见他来却也二话不说又穿齐整了衣裳,陪他灯下畅饮。
赫连决起初本还觉得有些尴尬,可印雪时神色自若常常能让他静下心来,酒过三巡不一会儿便让他忘了自己同柳妄一样已经约莫半个月都没来看过印雪时了。
印雪时还是不爱说话的,常常是赫连独自一人絮絮叨叨半晌才得他不轻不重一句应答,觥筹交错间,赫连执着酒杯借灯看他。
可见他眉舒目展似鹤振翅欲飞,眸中波光潋潋若蘸秋水,却怎么都有股挥之不去的凉意,总衬得他仙风道骨不似凡人,便是酒酣耳热三分醉也还是不像。
赫连蓦地又忍不住想起上回印雪时说的话,边大着舌头问他:“你成过亲了……可莫不是在骗为兄?这世上谁担的起那么大的福气?”
印雪时头有些发晕,听他忽然提起往事,心里不免生出许多感慨来,终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赫连的话只沉默地摇摇头。
赫连又不甘追问:“那个人很好吗?难道比你的师兄还要好……能让你承认的,必是天定良缘吧。”
印雪时这下不觉得头晕了,轻轻巧巧抬头,眼睛被酒气熏得亮晶晶的:“他很好。”
只他实在不明白洪岁如何要被和姜乘灯摆在同一位置比较,在印雪时看来这二人原就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之间被时间模糊冲刷去的痕迹细节有多少,印雪时不知道,只是那人眼里复杂的情绪总让他忘不了,是曾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是疼爱,宠爱,敬爱,是最爱……是迟钝如他都忽视不了的百般滋味难以言明。
“你很喜欢他吗?”
可赫连这么问他的时候,印雪时一下子又答不上来了,他想,或许只有等到两人再次相见的那一天,这个问题才能真正得到答案。
二人各怀心事,酒也不自觉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多,,到最后到底还是赫连海量,印雪时头都磕在桌上闭了眼,他却才将将半醉,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印雪时眼下垂着的小片阴影,赫连头一歪,干脆也学他磕在桌上,只眼睛大大睁着直勾勾盯着他,眨都不眨一下。
这世界上喜欢印雪时的人怎么这么多?而他和印雪时又是什么关系,抵足而眠彻夜攀谈明明是常有的事,彼此之间却怎么都像交浅言深一样有太多隐瞒。
就像印雪时一看就知道对他保守着许多秘密一样,赫连也没告诉他,除夕那天他和柳妄除却在宴会上私下里也见过面了。
柳妄当天兴致并不高,中途更是借醉酒名义离了场,赫连揣着酒壶一路跟着他回了寝宫,却见早早备好了的药汤静静躺在圆桌上等着柳妄,虽不知是什么药,但柳妄定是不喜无疑一见了那药便毫不掩饰皱起眉头。
果不其然,赫连匿在窗外,刚见侍从宫女都从屋里出去了便听屋里一阵清脆碎瓷响,稠汤染华帐,柳妄不知怎的大发雷霆,对着室内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摧残。
他也不常在赫连面前展露这么暴虐的一面,赫连一开始有些吓到了,随后又猜想约莫是政事上出了什么纰漏惹他不高兴了,刚想回避让他尽情发泄一番,可他刚转身又听得扑通一声,刚刚还好端端站在屋里大发雷霆的人,此时却忽然倒地不起抽搐不止!
赫连心道不好,约莫是他那旧毛病又犯了,哪里还顾及得上别的,当下破窗而入把人搂在怀里就要运功替他疗伤,却不料刚一抬手便见柳妄方才还紧闭的双目如今却怒目圆瞪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他。
“想杀我?”柳妄粗喘着一把扼住赫连的脖子,力气奇大,眸中凶光乍现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
赫连艰难掰着他的手臂却发现发了狂的柳妄简直就是怪物,力气之大哪里是他一个半废了武功的凡人能捍得动的,只得眼睁睁看着窒息感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逐步压垮自己全副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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