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疯子（1/2）

宋恩慈结束练习，走出排练室，突然看到张凯。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想到那封情书，暗骂这人是个疯子。

张凯的身子总是蜷在一起，肩膀前探，略微驼背，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他到底想什么。

他看到她跳舞，心里发痒，怎么办，想抓住，想得到，想摧毁。

她不想理他，转身快步离开。

“喂。”他在后面跟着，“前几天我听说吴斯那狗东西打你，我找人将他腿打折了，你爽不爽。”

身后有浓厚的烟味，张凯用力一拽她的胳膊。

宋恩慈用力瞪他，“放开我。”

“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的，好学生。”

“你不要多管闲事。”她没想到他这么狠，咬牙说。

“这怎么是闲事？”张凯看到眼前的人，刚跳过舞浑身热腾腾，细软发丝黏在脸颊上，他松开手想帮她拿下来。

宋恩慈一躲。

张凯瞬时生气，控制不住情绪喊，“躲什么，跳级这么频繁，就是为了不和我在一个教学楼对吧，我告诉你，我看得起你，你就得接着，一个卓家的拖油瓶只有我要你，还有谁会要你。”

自张凯记事起，父亲每月带回家的女人就不重样。

他也喜欢女人，女人是他美学的全部定义。

不过他遇到的，要么太无趣，要么太脆弱。

唯有宋恩慈，可太闪耀了。

他无比后悔自己不好好学习蹲级，还不止一级，这些天竟然拿起课本。

他那个私生子哥哥阴阳怪气他，实在是太烦躁，只好来找她。

宋恩慈实践出真知，和一个男生打架是十分危险的。

“我要回家。”她慢慢后退，不想激怒他。

“不行，你得感谢我，请我吃东西。”他坚持。

对待感情的问题不能拖泥带水，“我不喜欢你，不想感谢你，所以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她语气无比真挚，“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脑子里的弦崩断了，与父亲的女人不同，真是一点也不乖顺，父亲会怎么做。

大手猛地掐住宋恩慈的脸，她白嫩的脸浮出红色指印。

宋恩慈又得到教训，不打架和别人讲道理也会激怒对方。

她迅速抬脚，正中他下方，趁机立刻跑出去。

听到男人在后面怒吼，她加快脚步。

跑到一楼突然撞到男生的怀里，是熟悉的味道。

“表哥！”他总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回家的路上，迎着夕阳，她将张凯的情书递给他。

向程玖看着她脸上未消去的红痕，眉头压下来，敲她的头，“这种事情怎么不立即告诉你妈妈。”

她委屈道，“她忙嘛。”还有张家与你们家交好，怎么处理小辈的这种事情。

回到卓家，咪咪出来迎接，头拼命蹭着向程玖的小腿。

“我下一次汇演是领舞，你要不要来看。”

向程玖细长的手指摸着猫咪的下巴，咪咪享受的眼睛微眯。

“看时间吧。”

第二天，午休时间，龙城实验学校的后院操场角落里。

向程玖坐在一旁，挂着耳机，安静的看书，悠然自若。

旁边一群人围着张凯拳打脚踢。

耀华中学的张有之，张凯的私生子哥哥赶紧跑来求情。

“向少，小凯不懂事，得罪了你的人，确实该罚，不过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份上，饶了他这一回。我保证他再也不去打扰宋小姐。”

向程玖没有理，带着所有偏见的自若，他看完书上的一段，合上书本。

张有之看到书名，是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都是疯子。

向程玖自若清贵，“停手吧。”说着扬扬手站起身走了。

张有之看着瘫在地上犹如死狗的张凯，眼中轻蔑讥讽，和他们出身好的爹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

“小凯，起来吧，我扶你去医务室。”张有之语气关切。

“走开，别碰我。”张凯嫌恶地挡开，忽而又恶狠狠说，“宋恩慈，你最好永远躲在向程玖的身后。”

张有之好奇，“向少倒是挺关心这个妹妹。”

张凯忍痛，表情扭曲，“他最好只是关心。”

后面张凯果然没有来找宋恩慈，她纠结很长时间的事情就这样被轻松解决。

汇演马上就要来了，作为第一次领舞，刘丽为她安排了很多训练课程。

她回家的时候，叶林青正好来少年宫，疑惑她怎么在这里，之前她不怎么来少年宫一起排练的。

刘丽看着叶林青完美到堪比教科书中的技术，连连赞叹，宋迎青看重的苗子果然不错。

在课上，宋恩慈和往常一样，独自在一旁压腿，沉默的像冬季里干枯的树木，被其他人孤立。

这一切刘丽看在眼里，心中自有打算，“近期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