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野鸭（1/2）

宋恩慈突然意识到，向程玖即将要上大学。

感情是需要维系的，她确信，如果她不主动联系他，他不会走向她。

况且自己的告白还被当成小孩子的玩笑。

虽说自己勇敢地走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她把这个当成解决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题，现在已经写完“解”了，怎么可以突然打铃声考试结束呢。

她也要和向程玖上同一所大学，她暗暗下定决心。

向程玖一边和卓可理闲聊，偶尔，谁也没有注意，向右下，她在向程玖旁边走着，个头还不到他的肩膀，马尾一甩一甩。

可以说他是个聪明人，他也会动心。她的喜欢直接明亮地冲到他眼前，让他无可躲避。

全部的交际法则通通失效。

向程玖理性判断出心动的代价后，以及认定她浅薄的喜欢。

他想就此翻篇，她想天长地久。

卓可艺将话题转到话剧上，宋恩慈答应，“我明天一定将鸭鸭带过来。”

又好奇，“什么话剧还需要鸭子啊。”

向程玖答道，“是易卜生的《野鸭》？”

“鸭鸭是肉鸭，不是野鸭！”她反驳，卓可艺说，“没有关系，有鸭子就不错啦。”

卓可艺对向程玖用力点头，“是这个话剧，表哥不妨再猜猜我演什么角色。”

向程玖略微思考，“是天真浪漫的海特维格。”

“没错，是她，最后为了证明爱父亲，我要打野鸭。”

“这可不能真打。”宋恩慈着急。

“不会真打啦，就做做样子喽。”

野鸭这部话剧她今晚一定要看看。

周末，A市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清新，天空澄澈。

高三的学生还在上课。

卓可艺有话剧表演。

宋恩慈今天休息，不用去练习舞蹈。

所以龙城实验门前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卓可理和向程玖走在前面，卓可艺一改往日，亲近的挨着宋恩慈。

宋恩慈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鸭子，往常一样向话剧社走过去。

卓可艺想和鸭鸭交流感情，鸭鸭高冷，愣是没有给她一个正脸。

卓可艺脸鼓鼓，跺脚无可奈何。

大小姐脾气只能发到宋恩慈身上，正在数落她，“这鸭子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怎么就不知道好赖，要是在舞台上还这样，我就让杨阿姨将它杀了吃肉。”

宋恩慈将鸭鸭抱紧，“你还护着，你怎么养的，将鸭子养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让我在舞台上出丑。”

冤枉，太冤枉了，她拼命摇头。

“你在舞台上出尽风头，就不想让我正常表演是不是，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喜欢你吗？”

宋恩慈委屈，向程玖没有说一句话，走在前面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以前这个时候，向程玖都会制止卓可艺的，她的鼻子有点发酸。

卓可艺的突然发难吸引了旁人注意，卓可理皱眉，卓可艺，你别太吵了。

梁亮走过来，他长手长脚，几步就到他们跟前，弯下腰看着宋恩慈怀中的鸭子。

“这你的宠物。”说完比个大拇指，“牛的！”

梁亮看着宋恩慈蓬松微卷的头发，又看着皮光水滑的鸭子，心想主打一个反差啊。

三个男生将卓可艺和宋恩慈先送到初中部，初中部有人周末回来教室上自习。

在一旁，目光自动追随着向程玖。

俞晚和几个话剧社的同学已经在班级里面等着了。

卓可艺和宋恩慈是同桌，两个人的桌子风格迥异。

卓可艺桌子上面有小零食，镜子，书本用粉色书皮整整齐齐包好。

宋恩慈的呢，桌子上干净且杂乱，书本、作业本和卷子团在一起，两支笔孤零零放在一旁，笔帽不知在何处。

梁亮摇摇头，看着她不怎么打理的乱发，“你这人就和整齐不挨边。”

向程玖皱眉，忍耐。

梁亮在里面翻出一张英语报纸和物理试卷，宋恩慈想抢回来，梁亮举高，正想嘲笑。

看着卷子上老师划的红对勾，再看看卷子上的分数，惊讶，“都满分。”

俞晚过来，“我们老师的特例，班容班貌从来不会管宋恩慈，她乱点就乱点吧。”

梁亮双手抱着宋恩慈的头，“老天爷啊，下周月考将你的脑子借我吧。”

这个人烦人。宋恩慈抬手阻止他，鸭鸭脱手，在教室内，“嘎嘎”叫着。

宋恩慈立刻抱起鸭鸭安抚。

俞晚过去拍拍鸭子，“小同学，今天你和鸭鸭都是道具组。”

梁亮回头，

只见向程玖默默在宋恩慈桌子上折好卷子，码好课本，将文具都归位。

梁亮心想，这景儿真奇了。

卓可艺轻笑，“表哥有点整齐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