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寻找新工作（2/3）

去广东打工，我和母亲商量，她说等腰病治好了再想这事。

一直没收到成川的信，他的工作也不知道怎样？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他也回自己的老家了。

可不管好歹，也不应该不给我写信啊！

我可是每一周都会给他写信，即使躺在床上，我也会偷偷的让邻居帮我去寄信啊！

我不能再躺了！已经毕业了，我不能再让六十多岁的父母每天伺候我，我也不想每天因为和成川的事让他们横眉冷对！

至于这个腰痛病，以后有机会再治吧！

有一天，五姐姐夫回来看父母，说他们打算赶集卖衣服。

我躺在床上大声问：“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卖衣服，好不好”？

姐说：“你卖啥衣服啊！你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再说你现在不是正在治腰吗？”

听完姐的话，我立马从床上翻身下来，跑出去对大家说：“我腰病好像好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我要帮你们卖衣服”！

父母呵斥我躺回床上去，我很倔犟，一再说自己腰真的不疼了，可能是名医的药起作用了。

父母将信将疑，姐和姐夫看我态度坚决，也知道我暂时上不了班，就答应我跟着他们一起卖衣服。

我拿出自己在学校里攒的300元，交给五姐，让她进货时用，姐刚好也需要本钱，没有推辞，痛快收下了。

想起中专四年，有三姐供我上学，在其他同学吃不饱饭的情况下，我还能像个“小富婆”一样吃穿无忧，上兴趣班，到处旅游，毕业还攒了一笔钱，姐那时真的是娇惯我，想想还是学校好啊！

没办法，毕业了，我不能再伸手向家里要钱了，得靠自己，从此开启了和姐姐姐夫早出晚归的赶集生活。

姐夫每天用三轮车拉着衣服包、挂衣服的绳子、衣架、竹竿等，拉着我和姐赶集。

我们平时只要家里没事，尽量出摊。

我们卖的衣服主要是中年男女穿的毛衣、毛衫，男裤女裤，再无其他。

每天早上起来，我和姐负责做早餐，姐夫负责收拾好车子加好油。

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每个街道的远近不一样，最远的街道距离姐家三十多公里路，我们到每个集镇，都有自己固定的摊位，去了后就搭架子、拉绳子、挂衣服，等衣服挂好以后，赶集的人就会陆陆续续的来看衣服。

那时的衣服利润很低，一件三四十元的毛衣，好一点能赚七八元，差一点能赚三五元。除去摊位费、卫生费及其他各种费用，一个月下来挣不了几百元。

我们也会去西市街道赶集，每个月去三次，每次去西市街道，我都会很期待。

毕竟那里有我的希望，我在西市街道卖衣服的时候，去镇政府找白主任催过几次，他说镇政府的确不想要女的，我上班的事他做不了主，只能继续回去等。

在西市街道卖衣服，我留意着街道上的每一个人。

比如每次来我们衣服摊收费的人，我已经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第一波是两个男的，一高一矮，手里拿着自制的收据，到每个摊位跟前，话不多说，直接撕票要钱，牛气冲天！他们收的是摊位费。

第二波也是两个男的，都是高个子，一胖一瘦，胖的比较和气，瘦的像个跟班，从来不说话，只是跟在后面，他们收的是卫生费。

很多人从早上支起摊，到中午一两点，一件衣服没卖出去，照样得交钱。

收摊位费的一高一矮两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收钱，摊主因为没卖出去一件衣服，低三下四的哀求他们少收一次，给他们发烟，他们二话不说，提起两件衣服就走！

吓得摊主赶紧给他们掏钱赔礼道歉，他们方才放下衣服。

收卫生费的两个人，情面比较软，谁给发烟都不好意思拒绝，两个耳朵上经常别着烟，他们虽然不提衣服，不发脾气，但要想少交一次钱，也很难，除非有熟人打招呼。

姐夫也曾哀求过他们几次，没管用。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几次欲发作，被五姐拦下了！

姐说：“他们要是乡政府的人，你以后上班了，再见他们时，脸面上都过不去，算了吧？！”

我忍了一次又一次，把他俩的外表和举动，都刻在了脑海里，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上班后，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镇政府的人。

除了摊位费、卫生费之外，路边的店主还要收看摊费，就是帮我们看管一下那不回去的架子等物品。

我们卖衣服很辛苦，每天和买主斗智斗勇，讨价还价，我和姐姐姐夫配合越来越默契了，红脸白脸，一拉一送，是我们经常使用的伎俩。

比如有人砍价，姐夫守着三十元死活不卖，说已经是进货价了，宁愿不卖也不亏本卖，如果买主买了，就不用多说了，如果买主要走，我一定会前去，把她拉到旁边，给她说我可以说服姐夫赔几元钱卖了算了！

买主有了台阶下，只要回头，姐夫就会唠唠叨叨的说，生意难做，你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