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为她报仇（1/2）

司郁霆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冰冷的扬起唇，眸色中夹杂着讽刺的笑意：“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话里寒意浓重，像是把他的心思都看穿了，顾绍辉几乎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颤抖着嗓音：“司……司爷……我不是……”

司郁霆黑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潭。

手指一勾，立刻有人奉上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顾绍辉身形巨震，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你……你想干什么？”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恶魔派来的审判者。

“杀人偿命，你不能……”

话没说完，就被司郁霆冷漠的打断：“丢在我手里的性命有那么多条，不差你一条贱命。”

冷冷的瞥他一眼：“放心，我会让你走得没有一丝痛苦。”

顾绍辉脸色顿时惨白。

眼看手枪已经上膛，他拼命挥着手，想要挣脱保镖的桎梏，嘴唇都抖得不成样子：“司郁霆，我是晏以笙的父亲，你不能杀我。”

司郁霆举起手，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杀了你，你猜小笙儿会不会开心。”

顾绍辉顿时哑然。

他把晏以笙送到乡下这么多年，本就不深厚的父女感情此刻约等于无。

他还有什么筹码。

顾绍辉绝望的捂住脸。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啪”地一声轻响，子弹破空而出，顾绍辉思维顿时一片空白，像是溺水的人死亡前一秒的挣扎，发出几句呜咽的声响，下一秒，子弹紧贴着他的耳朵险险擦过。

顾绍辉身下一热……

耳侧的声音似乎被人抽走，陷入一片虚无，他恍惚觉得被人扯住了肩头，司郁霆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顾绍辉，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疯子，疯子！

都他妈疯了！

司郁霆跟戏弄一条狗一样戏弄他，那恶劣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

顾绍辉倒在泥地里，空洞的眼神几乎映照不出人影，除了那胸口还起伏的呼吸，整个人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对上他的眼，顾绍辉在空白思绪的指使仍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隐隐觉得，他这样的眼神仿佛也在某个人的身上见到过。

司郁霆收起枪，摸了摸还有些微微发热的枪管，显然对如今的结果还算满意。

乘风在一旁一阵胆战心惊。

小心翼翼的抚了抚自己还跳动的心脏，紧走两步追上去。

“司爷。”等到了车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一个大男人都看不下去顾绍辉的做法，就算司爷现在杀了他，他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人查不到司爷手上。

乘风庆幸的觉得，亏得自己跟着司爷一路走来给他收拾残局，否则也不可能眨眼间就想出十余种杀人不偿命的办法。

车祸，或者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司郁霆手里还拿着那把枪，冷静的可怕。

眼里的兴奋彻底熄灭以后，不大的空间里响起他冷飕飕的声音，“怎么，你也想试试？”

乘风顿时觉得脖子都发凉，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敢吱声了。

……

世景庄园。

晏以笙无聊的拿筷子拨拉着碟子里的豆子玩儿，一开始她是要霍霍那些菜的，孙嫂实在看不过去，拿碟子装了一碟子的红豆绿豆黄豆黑豆，端过来让她数着玩。

司郁霆怎么还不回来！

晏以笙第无数次的发出怨念的动静，像一只久等主人不回家的小猫，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腰身，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无聊的数豆子，甚至还拿筷子跃跃欲试的想去戳戳保温盅里炖的软烂的大猪蹄。

“哎呦我的小夫人。”

孙嫂眼尖的赶紧把保温盅和其他菜一起摆到离她最远的地方，掐着胖胖的腰，生怕她闲着无聊又没得玩一样，小碎步跑进厨房揪了一个彩色面团出来塞进她手里：“小夫人，你要玩就玩这个，捏个兔子出来我还能给你蒸熟了。”

晏以笙：“……”

她不仅会捏兔子，她还会捏大兔子！胖成球的兔子！

“司爷回来了。”

伴随着孙嫂的声音，门外传来一道声响，晏以笙眼前霎时一亮。

司郁霆刚进门，就看到墙边探出来一个乖乖巧巧的脑袋，晏以笙眼睛亮亮的，鼻子动了动，使劲在他身上嗅了嗅，立刻发觉了不对劲：“你洗澡了？”

司郁霆挑了挑眉，狗鼻子？

他在附近一家酒店洗了个澡，否则满身泥水的，回来恐怕跟她解释不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都能被她闻出来。

“外面下雨了，去处理了一些事。”他含糊其辞的想掩饰过去，晏以笙多聪明啊，看他的目光立刻不一样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司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