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有分说（一）（1/2）

“干得好，鬼鲛。”少时，冰冷的暗道传来四代水影的声音。

“他应该懂得即使是亲信也不应该对你卸下警惕的，竟然只身前来赴约……明明是他自己在向敌国泄露情报，却一直贼喊捉贼的派你迫害雾隐的同胞……”

“……从现在起你就是「大刀·鲛肌」的新主人了鬼鲛，并且隶属于我。”

一直在一旁冷眼观瞧的四代水影直到此刻才完全现身出来，并且说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冷笑话。

那从阴暗中延伸出来的畸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洇散开来的血迹上，鬼鲛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惊讶，也似乎早有预料。

“原来你一直都在呢……直到我也被你干掉吗，四代水影。”

满嘴渗血的尖牙，鬼鲛讽刺地转头看向阴影中那个瘦小的身影。

从那次接受召见开始，鬼鲛就已经暗中在为四代水影做事了。

“不，你跟他不同，我愿意信任你这样的人。”四代水影语气淡淡。

“能为了自己的村子、国家，而背负丑恶甚至是背叛的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这个世界满是虚假的谎言而已。”

“啊，那种事从我第一次杀掉同伴的时候就知道……”

说开的话，就像得遇知己，做也都做了的鬼鲛短暂的展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也就没有什么隐瞒，只是看着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鬼鲛自嘲之余，也在对方的注视下感到不吐不快。

“……身为雾隐的忍者，却要手刃同为雾隐的同伴，那我到底算是什么？”

“我到底是敌是友？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追求的是什么？又该去往何方？”

“……我很清楚我的整个人生都不过是场虚假的骗局……”

话音未落。

踏！明明未动分毫的四代水影身后却传来醒目的踏地声，就像刻意提醒鬼鲛一样。

随后一个明显有别于四代水影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就由我将你从谎言的世界中解放出来吧，并且成为你的归处。”

！！

“什么人？！”

鬼鲛立刻抓向「鲛肌」的刀柄，整张脸都因为抽搐而微微的扭曲起来，头一次吐露心声就遇上这样诡异的事？

四代背后有人？！并且还一副逾越四代的口吻？不，不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四代被眼前之人……操控一般！

事态显然超出了鬼鲛所能理解的范畴。

一身重伤的鬼鲛额头顿时见汗，各种念头纷纷来袭让鬼鲛已经开始盘算着借用旁边的水渠遁走的事。

而来人却好整以暇的自顾自地说着话，就像鬼鲛一定会遵照他的安排去做一样。

“……首先从这个国家开始，你一直为处理同伴而行动，从今往后就作为我的同伴而行动吧。”

鬼鲛丝毫放松也没有，语气更是少有的严肃：“……你似乎很信任我，但我连你是何方神圣都不清楚。”

“…………”一瞬的沉默，阴影中传来巨大的压迫。

随后，嘶～缓缓睁开的眼睛，那只干扰了河豚鬼的写轮眼再次出现。

！！

“那只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血光的眼睛……”

一瞬之间，心神巨震的鬼鲛好像懂得了河豚鬼为什么要调查四代的事，以及雾隐村这些年来为何会重蹈覆辙，又变回人人畏惧的血雾之里。

荒诞的感觉袭上心头，虚假的人生，毫无意义的任务，现在就连他所忠于的村子也……

“原来如此，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四代水影’呢。”明白自己被当枪使的鬼鲛并没想象中的气急败坏。

“就是你吗，一直用那双眼睛操控四代目，哼……这个世界果然全都是谎言呢。”

“不过，仅凭瞳力就能操控身为三尾人柱力的四代水影，你到底是谁？”

已经无处可去的鬼鲛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

从他干掉河豚鬼那一刻起，就注定背叛了村子，也注定要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

对方的回答，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决定。

能够操控四代水影，杀人灭口显然的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逃走之前知晓对方的身份……

‘但即便是那样做，村子中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知道了这样的真相，连一村之长的影都是虚假的，这世上还有我可以相信的人吗？’

鬼鲛再次陷入迷茫。

‘或许对方的提议也不错呢。’

就在鬼鲛这样想的时候，阴影中的人也并没有让鬼鲛等多久，而是直接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宇智波……斑。”

！！

“宇智波斑？”这个人在胡扯吗？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的鬼鲛心神再震，下一刻就再次握紧刀柄。

“那个人早就死了，看来我无法信任你呢！撒～别耍花样了，赶快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