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错生的天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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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特有的葱玉而纤长手指，少女一手捂在胸前，迅速地蹲下身子，俏脸不受控制的红到了脖子根。

一时间分辨不清是什么情绪的少女，还保持着一惯的恬静。

少女‘冷静’地蜷缩进杂草下，最后一丝旖旎也随之消失无踪。

快速的从包包里翻出有且仅有的一套小裙子，少女神色复杂。

那是纯白少女昔年行走大陆时所穿的薄纱裙，那也真的是很漂亮很圣洁，如梦幻般缥缈，如情思般柔软，轻轻一晃就仿佛有万千星光璀璨而摇曳。

‘不过是一场梦，也只是在梦中变成了女孩子……’

‘总也要出去，总也要洗澡，总也要面对。总也……只是梦境下一场旖旎的狂想。’

‘这是她穿过的裙子，透过它，或许我能想起些什么来。’

少女对自己如是说，但男性的自尊依旧在苍白的辩解下产生了深深的动摇，也依然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少女回忆着过往，神情多少有些伤感。

说出来可能会令很多人大跌眼镜，身为可爱的男孩子的徐晚，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像三爷张飞那样膀大腰圆的壮汉的。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细胳膊细腿儿的徐晚别说练出肌肉了，人也越来漂亮，漂亮到过分那种，人美又娇的徐晚连女生看了都会感到嫉妒。

然后就是第二性征越发不明显不说，好不容易长点肉，也全都跑到了屁股上。

好在一直平板的胸脯维系着徐晚仅剩的一点男性自尊，越来越像女孩子的事实也激起了徐晚抗争的情绪。

即便逐渐忘记了藏地的一切，过分的男生女相，还是给徐晚带来了数之不尽的麻烦。

虽然大好文明社会下，不会出现像过去那样明显的恶意。

但长时间被误当成是女生的徐晚，以及屡禁不止的八零事件，还是养就出了徐晚孤僻的性格。

很长一段时间，徐晚都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偷偷的注射过雄性激素（类似药物），也吃过很多促进生长发育的药。

后来身体出了毛病被徐静雯发现，带着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孩子乱吃药导致的。

那之后，徐静雯就严格控制徐晚的饮食和零花钱。

懂事的徐晚为了不让徐静雯担心，也就再没有去尝试。

因为那除了让他晚上睡不好觉和老出盗汗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效用。

徐晚又将目光转到了不怎么伤身的中药医书上。

徐静雯的父亲也就是徐晚名义上的养父早些年痴迷中医，因此家里有很多藏书。

经典的《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针灸大成》等等。

徐晚拿来研读倒是和徐父的关系拉近不少。

徐晚也因此知道中医对人体探究的程度，当真是甩了某些只会靠仪器数据下定论的伪西医几条街。

徐晚那时候真的以为找到了改变自身的方法，也把身体出现的异常当做病症来对待。

为了更好的了解人体的经络，也摸索出自己病症的原理。

徐晚一头扎进医书里，死记硬背了很多药草的药性，也囫囵的学了很多从没实战过的针灸。

但有医无术空忙一场，没有真本事的医师传承与指点，盲修瞎学的徐晚注定只是在山门前徘徊而已。

后来，越是对人体有所了解就越是感到迷茫，越是努力就越是感到遥不可及。

深深的挫败感影响着情感细腻的徐晚。

面对越来越女孩子的自己，懂事的徐晚不能也不允许自己花费额外的费用，用在漫无目的的身体检查上。静雯姐光是养育他就已经很不容易。

徐晚，不能的。

徐静雯对徐晚的关心徐晚都记得，徐晚不能再为徐静雯增加负担了。

一颗懂得感恩的心是如此的柔软，柔软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去承担，去改变。

徐晚坚持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连自己都意义不明的抗争。

那就像一堵善意的墙，将徐静雯的关心隔离在看得到却触摸不到的光影之外，徐静雯所注意到的徐晚内在的成长是徐晚刻意粉饰过的健康。

所以，徐静雯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异常努力而沉默寡言的孩子。

他是那样漂亮而独立，也是那样懂事，不需要她过度去操心。

一年又一年，繁重起来的学业将徐晚埋没在竞争激烈的象牙塔大军之中，徐晚力所能及的视野也就被两点一线的校园生活所封闭，变得窄小而孤独。

那一年，大家都在为学业而努力，都在拼成绩，搞复习，也都在讨论报考哪所学校好。

徐晚个人的心事就在那种紧张又不怎么友好的氛围下显得苍白而无力。

教书育人的徐静雯当然是要强的，明白生活来之不易的徐晚当然也是努力的。

或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