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访暗河2（1/3）

江楚听到二人的对话跟着走了过来，见那赤色金须猫对夏月的安危没有威胁，便抱着手在一旁候着。

“这么说来，这金老爷还是个乐善乐施的好人咯。”那带自己走出荒山野坡的赤色金须猫和金老爷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夏月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恰好被坐在石墩上的“小猫人”听到了。

那未化形完全的赤色金猫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脸上光滑的赤色绒毛被沾了面汤的袖子拖出一条痕迹。它仰起头，奶里奶气地说着：“我爸爸说金老爷是大好人，如果没有他，我们还没办法变成人呢。”

夏月被它奶乎乎的样子惹得芳心乱窜，蹲在小猫人面前，学着它的语气说：“小朋友，那你爸爸去哪里了呀？”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小猫人说着吸了吸粉嫩水润的鼻子，圆圆的大眼睛瞬间湿润起来，夏月的问题把它从美味的肉丸面里拉回现实，它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乖乖，不哭不哭。”夏月抚摸着小猫人的头顶，哄道：“和姨姨说你叫什么名字，姨姨带去你找爸爸好不好。”

“我，我还没有名字。”小猫人右边眼睛周围的绒毛上不知为何凝着一圈水痕，看着不像是眼泪浸湿的，眼角处还挂着一滴血脓，说话间时不时用手揉搓受伤的眼睛。

夏月从店里拿出纸巾沾了些水给它擦拭眼角，哄道：“你怎么会没有名字呀，每个小朋友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给他们起名字的呀。”

“我和爸爸都是喝了金老爷赏赐的灵药才化形的，我们刚化形没多久，所以爸爸没来得及给我取名字。”小猫人话里的信息戳中了江楚灵敏的神经。

自古以来，幻化成人是兽族修行的最终目的。

但要想成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靠着积攒体内真灵日夜修行，从未听闻有什么灵液仙丹可以让兽族幻化成人的典故。这修行之路何其漫漫凶险，若是真有什么灵液仙丹，光冥两界中人族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江楚竖起双耳想等夏月继续套话，谁知道这一等，便让夏月闯出了祸事。

夏月慈心大发，见自己和小猫人有缘，说道：“姨姨看你眼睛有伤，要不先暂且给你起个外号，叫你‘目目’怎么样。”

“好！”

“别！”

夏月话音还未落地，江楚和小猫人异口同声抢着说道。

江楚囫囵拧起夏月的一只手臂把她扯到旁边，夏月还没从和小猫人互动的母爱大发的劲里回过神来，被江楚这突如其来的蛮扯唬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刚正不阿，愤世嫉俗的鬼域二当家。

“你不知道不能随便赐予灵兽名字吗？”江楚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夏月摇了摇头，她的表情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和满不在乎。想着，这里的规矩多如牛毛，她才刚来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可能一一知晓。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光冥界的人，想必应该是不受这个世界规矩束缚的。

江楚想到面前这尊大佛是鬼王的座上宾，打不得骂不得，他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在光冥两界之中，人若是赐予飞禽走兽名字，而那灵兽又答应了的话，你们之间便会达成羁绊契约。自那以后，被你赐予名字的灵兽若有半点损伤都会反噬到你身上。也就是说，这赤色金须猫倘若有半点损伤，你的灵识也会有所遭到损害，先不说把你送回原来世界的难度是否会增加，你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都会成问题。”

若换做平日，鬼域里有这等不听话的鬼卫早就已经亡命在他的血扇之下，不知道他是倒了什么大楣，鬼王要让他照看这个凶不得惹不得的琉璃樽仙。

他一口气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倾倒给夏月，夏月看了看可怜巴巴的目目，回味着刚才江楚的一番话，狡辩道：“你既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吧？

这些都是夏月的猜测，言词间带着心虚，只是她看到流浪小猫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不知道，”江楚叹了一口气，说：“它刚才说自己是喝了金老爷给的灵液才幻化成人，这件事情之中必有蹊跷，它身份是否清白我们都未知，你就毫无防备地赐予了它名字，如若整件事情的背后主使有意为难你，现在你已身处危险之中，除非天神再次降临，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此话怎讲？”夏月并不知道兽族修炼的规矩，只顾着和小猫人套近乎。

“人族乃是光冥世界中的万灵之长，人族善思考，能言语，因为思考而能成规矩有法度，建邦立国；因为言语，能施法咒，通商贸，使唤万灵。天覆地载之间的飞禽走兽无一不想修成人，倘若真有什么灵液仙丹能助兽族成人，那现在光冥界中万物皆是人，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江楚语气焦灼，说话间防备地左右四顾，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他继续说：“它口中的灵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金老爷手里真有这般宝物，那他已经不是金城城主那么简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