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变（1/3）

另一边，来运赌坊里。

朝歌刚走进大门，来运坊的小厮就迎到他跟前，谄媚道：“恩客今晚想在哪里发财，一楼散台和二楼贵殿都有余位，牌九、骰子、轮盘等等，我们这儿样样都有。”

散台就是不设筹码门槛的赌台，多是骰子、轮盘等靠运气的游戏；贵殿则是有下注门槛的赌台，想进去的人，身上所带钱财需得到达入场资格才被准许进入，那里盘踞的大都是富家子弟，玩的也是些纸牌之类游戏规则更复杂的游戏。

正所谓富人玩脑力，穷人博运气

朝歌将钱袋子抛给小厮，小厮打开钱袋子瞧见满袋子的黄金，面色一喜，没曾想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面前站着的竟是位低调的大老爷。

他把朝歌往二楼引去。

二楼贵殿里的那些老爷少爷们出手阔绰，若是赢了钱财，便会给身边的小厮一些打赏。那小厮正盘算着能从朝歌这儿得到多少小费，没曾想朝歌只是虚虚转了一圈，便让他把自己带到楼下人最多的散台上。

小厮见状，虚拦了一下，说：“恩客想是初到咱们来运坊不知道这其中构造，像恩客这般身份的人都是到贵殿里去消遣的，在散台的那些啊，多是游手好闲之辈，和他们共处一桌怕是脏了咱恩客的金躯。若是贵殿里没有恩客想玩的，可以另提要求，我们马上在贵殿里另外给您配齐咯。”

朝歌拒绝了来运坊小厮的好意，等他给自己换完筹码，便独自朝人声鼎沸的散台走去。他走到散台旁时，正好有人离开，赌台旁便空出了个仅容一人立身的位置出来。朝歌上前观看，这张散台玩的是名为“二十四命轮盘”的游戏。

桌子中间有两个轮盘，其中一个轮盘像时钟一样被分为十二格，每格为一个数字；另一个轮盘中同样也被分为十二格，每个格子末端绘制着一个兽头图案。两个轮盘外绘制了两圈方格，内圈的方格上是数字，外圈的方格是兽头图腾。

待赌徒把筹码放置到自己下注的方格后，台前荷官便转动台前机关，让两个轮盘随之转动起来，轮盘中的钢珠随着转动在每个格子间跳跃。轮盘上有两个圆弧金盖，轮盘转动停止之前，金盖会一直覆盖在轮盘上面。

钢珠转动的同时，荷官摇晃手里两个骰盅。其中一个骰盅里装的是常规的两颗六面骰子，另一个骰盅里装的则是绘制着兽头图腾的十二面骰子。

每一把游戏中，两个轮盘都需下注，但下注金额可不同。

若是猜中了钢珠最后落点的数字，则可获得下注的六倍筹码，若是猜错，赌台旁的小厮便会马上将错误空格中的筹码收走。旁边动物轮盘的规则亦是如此，只不过若是猜对了钢珠落点的动物图腾，则可获得下注的十倍筹码。

每次荷官都会先打开数字骰盅，等桌旁的小厮把输赢筹码结算清楚后，再打开装有动物的骰盅。

虽然整个游戏的赔率不低，但是台旁赌徒来来往往，皆是满脸期待而来，一脸沮丧而归。

朝歌随意跟着下了两手，皆是“有去无回”，他佯装出一副垂丧模样，叹了口气，和旁边一个同样输了好几轮的赌徒搭讪，说道：“看来我和这荷官气场不合，一晚上都没让我赢一次。”

那赌徒一脸垂败之气，说道：“可不是嘛，来运坊换了一批人之后，我就没赢过。”

朝歌接着套话，说：“原来的小厮不也挺懂事的，怎么就给换走了。”

赌徒回头打量了朝歌一番，见他衣着模样不似散台上其他人，说道：“你以前都是在二楼贵殿里玩耍的吧，也难怪不知道这些。来运坊里以前的小厮都是金老爷的同族，是幻形成人的赤色金须猫。金老爷是大善人，生怕自己幻形的同族变成人之后谋不到活路，将他们都收留到来运坊里。掌台的荷官一天换三轮，平时这个时候在这里掌台的叫做‘来喜’。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街对面的面铺里，他和我们说金老爷结交了个玄冥世家，那家人要豢养一大批灵兽，之后啊，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是到玄冥世家里享福去了。”

朝歌将赌徒的话都收进肚子里，看着转动的轮盘，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这赌场里面，人人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去留随利，不也是正常。”

赌徒看了看手里所剩无几的筹码，没有跟着下注，继续和朝歌闲聊，说：“我听来喜说，金老爷还得了什么幻形灵液，要带整个同族一起幻形成人。”

“噢？幻形灵液是什么东西？”朝歌虽然好奇，但依然保持着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冰冷模样。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来喜也没和我们多说，还让我们保密。我啊只是没想到金老爷都已经有如今这般身家还想其他同族，要是咱们人族有这等大善人，岂还会分为两界，任那些神力高强的玄冥者割据一方。”

朝歌笑了笑，没有作答。

暗河尽头的地牢里。

几个大汉把铁笼里的赤色金须猫全都丢进了铁链勾着的大牢笼里，随后——“嗙——”一声，重重盖上牢笼盖。

幽老大朝金老爷使了个眼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