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面交锋3（1/3）

朝歌从房里拿出一支筷子，反握在手上，筷子方首一端与虎口位置齐平。

“你且把这支筷子当做短刀，我做什么，你跟着做。”鬼王以筷子为利刃，手起筷过，在雕花柱子上划出两个木屑翻翘的裂口，接着，他翻转手掌，筷子脱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半弧，朝歌徒手一抓，稳稳接住翻转后的木筷。

“短刀不宜大劈大杀，应多划少劈，”朝歌把筷子当做教棍，指着柱子上的裂痕，说：“使用短刀时，运动幅度高不过颈，低不过裆，你且把这两处当做是敌人的要害。”

他见夏月点头，接着说：“使用短刀，讲究的是进取击杀，但是你且把‘指光’当做防身的武器，不必主动出手，若是有胆敢犯近身者，你只管直击他要害，不必有所顾及。”

朝歌右手反握筷子，左手握拳斜挡在左颊前，右腿错步半尺，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柱子，低声呵了句“看好了”，紧接着迎着柱子上面的豁口凌空划出一道刀风，刀尖与柱子边缘堪堪擦过半厘，随即改划为刺，刀尖悬停在柱子上不过半秒，反手从柱子另一侧又是一个猛刺。

整套动作如鱼潜峭石，快速连贯，不过眨眼之间，夏月仿佛看到一个敌人被划破脖子，刺中大动脉，鲜血如井喷一般，轰然倒在自己面前。

朝歌还没等她回过神，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夏月学着朝歌的动作，面对柱子，反握着指光，抬手对着面前的空气一划，一股难以名状的刀气随着短刀运动的轨迹奔腾而出，眼看就要学成，没曾想，这只是简单的一划，就用了夏月大半的力气，她手臂的力泄了半股，后面考验手速和连贯度的两个刺杀动作没能马上衔接，两个刺杀动作做起来如蜻蜓点水一般，软绵绵的——看着不像是刺杀，看着像是在给人捶背。

“腰腹要收紧，”朝歌用筷子点了点夏月的后腰，又敲了敲她的大腿，说：“双腿错位站立，重心下沉，力气凝于上身，再试试。”

夏月按照鬼王的指点又试了一次，果然出手比上一次更顺畅，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身体与武器的融合，“指光”就像是长在她手掌中的一截肢体，左划下刺之时，身体中仿佛有一股气力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周游全身，让她短刀运行速度更快更有力。

夏月正想沾沾自喜：我这种体育白痴就这么几下就学得有模有样的，要是能再多练几天，那回去之后，武侠剧导演不得上门请我去拍个女侠什么的？

朝歌斜眼瞟了下外面，日光渐隐，阵墙上波澜的光线变成了温柔的橙色。他要在夜色降临前，把能让夏月安然无恙的办法都传授给她。

虽然自己的神力在玄冥界中已属顶级，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把所有能保护她的办法都用上，因为他无法接受她再次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一点也不行。

“接下来还有几个动作要学，”朝歌继续以筷当刀，对着柱子凌空示范了刷、撩、云、蜇等动作。

每次都是等他示范完，让夏月跟着做一遍。

朝歌极为有耐心，对于那些初学者不小心就容易犯的错误，他总是一遍遍地教导着她，直到她领悟要领为止。

对着柱子的几个简单动作刚学会，朝歌便开始让她开始学配合脚的攻击动作。

“身体、脚步和刀法要相互配合。不要专一注意敌人某一部位，要随时观察对方破绽，要出手回环，宁可错，不可断。敌人不会站在原地等着死，那些距离远的人近你身侧之时，你可在半步之内主动出击。”朝歌举起筷子指着夏月肩膀：“就是这个距离的时候。”

“整个身体要呈流态蓄势，步伐以化挪为主，身体以拧拗为主，刀尖时刻对准敌人。”说完，他让夏月举刀指着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朝歌以右手木筷拍中夏月手腕穴位，夏月整个手掌一阵顿麻，五指像是触电一般机械地握着短刀，垂下手臂刀尖无力地萎垂指地。他接着挪步上前以左肘撞她左肩，夏月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瞬息之间，朝歌手中的木筷稳稳地横架在自己脖子前面。

整个过程像是在一秒之内发生，她甚至没搞清楚自己手腕上的痛和肩膀上的痛，是哪一个先到来。

只是学一些简单的手上动作就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这一秒之内要做那么多动作，她铁定是学不会的。

夏月揉了揉肩膀，心里冒出畏难情绪：“太难了，我感觉我学不会。”

“一天之内让你学会那么多是挺难的，但是金老爷的亲卫队誓死效忠于他，你多会一点，就能多安全一分。”朝歌收回筷子插进腰带里。

“好吧。”夏月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无奈地挤了挤嘴。

“能学多少是多少，但是不能不知道这些动作，哪怕没学会，但是看着别人出击的时候，能知道要往哪个地方躲。”

朝歌走到夏月身后，从后面握着她的手腕：“来，开始。”

夏月被他“热情”的教学方式吓了一跳，转头正想说什么，她脸颊不经意贴上朝歌带着温热的胸襟，正巧朝歌低头看着她，四目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