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跟她多待会儿（2/2）

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终于许默没忍住，看单凝想下楼倒垃圾，说了句话。

“我来。”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主动开口，单凝愣了半响，随即就做出反应。

“好。”

“那我去擦窗户。”

许默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忍不住开口说话，微微点头，看了单凝一眼结果她放下的垃圾下楼去。

单凝的眼神毫无波动，直直望了回去，跟那天痛哭流泪说着“你没有心吗”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拖着垃圾箱出门的许默，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玻璃扎进五脏六腑般地疼痛肆意席卷全身。

单凝不在的这一周，没人知道他在她小区楼下徘徊了几次，在整整一周的深夜睡不着被噩梦缠绕。

他梦到与单凝的第一次见面，梦到她无数次厚着脸皮跟自己搭话，梦到她逗母亲开心，然后不等他沉浸在美好回忆里半分，单凝那句“许默你没有心吗”和母亲写下的“别让她吃苦”将他的心脏抽丝剥茧地撕扯开来。

许默掩下眼底的猩红与疲惫，带着空垃圾箱回去教室。

“窗户都擦干净了，还有什么没弄好吗？”

单凝回眸看向刚踏入教室门口的许默，语气自然到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过交集一般。

许默提着垃圾箱的手指骨微凸，喉结上下一动，谎言下意识溢出嘴角。

“班主任说地板好久没拖，让今天放学拖一下。”

说完他紧张地等待单凝的回答，动作很小地咽了口口水。想跟她多待会儿。

“好，那我拖这边你拖那边。”

说完不等他回应，拎起手边的拖把往铁桶里剩下的半桶水里一蘸就拖了起来。

没再施舍许默半个半身。

许默怔怔注视着她冷静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与他本性不符的焦灼不安，想将她背对着自己的身体翻过来直视他。

仅仅是一周而已，许默没想到单凝离开他的世界一周，他就开始痛苦不堪。

很快单凝收拾好地板和拖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额头泛起了薄薄的一层汗，想到她病情刚好，许默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谎。

“嗯，路上小心。”

单凝没应他这句话，径直离开。她一双灵动的眉眼，在看向许默时黯然无光。

可她眼里的光是许默亲手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