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好先生司马徽（1/2）

七月末，司马徽才坐着牛车缓缓而来。进城之前让身边的童子先来府里报信，韩馥连忙让韩超穿上新衣服，梳好头发之后在院子里等他。韩超很快就准备好了，和堂溪氏一起在院子里等，可等了韩馥很久都没过来。韩超问堂溪氏：

“娘，爹爹怎么还不出来？”

堂溪氏笑着对韩超说：

“你爹啊，在沐浴呢。多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韩超头顶冒出了三个问号：

“那为什么我不洗？而且水镜先生不会着急吗？”

只听堂溪氏说：

“你前天不是才洗过吗。你洗得这么勤，娘都怕你生病了。而且水镜先生可不会着急，这是接待客人的礼节哦。瑜儿，一会儿你在水镜先生面前可要好好表现。娘一会儿不能陪在你身边，但娘相信瑜儿可是最聪慧的。”

听完了这话，本来没感觉什么的韩超也紧张了起来，有一种应聘面试的既视感隐隐浮现。

等了好一会儿，韩馥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牵起韩超往前院走去。堂溪氏对韩超挥了挥手，给韩超加油打气。韩馥拉着韩超一直走到了府门外，在这里等着司马徽的牛车前来。

韩超穿越一年多，第一次走出了韩府。好奇地看着舞阳县城的街景，然后韩超就有了一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舞阳县城并不大，因为韩超顺着路的两头，就能看到南北两个方向的城墙。说是城墙都有些不合适，大多都是以夯土为主体点缀着一些石头与木头的矮土墙。而且除了韩府门前的这一段路是石砖铺砌的，剩下的道路都是土路。韩超想起韩疏说舞阳县城六成房产都是韩家的，现在一看路旁的这些宅邸，和韩府几乎相同的建造工艺，韩超就明白，这些房子都是自己家的。韩超看着远处，一辆牛车爆土扬烟地顺着路向着韩府而来。不多时牛车停在了府门前，驾车的中年人跳了下来，正了正冠，躬身施礼道：

“司马徽，司马德操，见过韩族长。”

韩馥拍了一下韩超，示意韩超跟着自己一同向司马徽回礼。

“韩馥，韩文节，欢迎水镜先生远道而来。”

又指着韩超说：

“小子，瑜儿，韩超。”

韩超直起身后，便打量起这个在前世大名鼎鼎的隐士司马徽。司马徽看上去就像名憨厚的农民伯伯，脸上的皱纹沟壑丛生，留着的山羊胡须也似缺水般干枯发黄。但总是眯起的双眼却异常明亮，仿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韩超见司马徽看了过来赶忙低下了头。却听到司马徽笑了起来：

“文节，你娃还挺害羞的啊。”

韩超抬起头，却听韩馥和司马徽说：

“德操，咱们可有好多年没见了。快咱们进屋说话。”

韩超诧异，韩馥居然和司马徽会认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韩馥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族里的韩融可是从小就扬名颍川了。所以互相认识也不是不可能。

进到前院的屋内，这次韩超规规矩矩地跪坐好。却见韩馥和司马徽这次坐姿反倒随意了起来。韩超只好规矩地坐在一边听着韩馥和司马徽聊天：

“德操，瑜儿去年可给我做了两个好玩意，一个叫椅子，就像是有了靠背的胡床。哎呀坐了椅子之后，现在觉得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舒服了。”

司马徽起了兴趣问道：

“哦？那我一会儿可要坐坐看了，瑜儿这是对墨家的技巧有兴趣？那做的另一样是什么？”

韩馥招来韩疏，让他把椅子桌子和台灯都搬到前院来。二人继续在屋里聊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或许说了什么有营养的，不过现在韩超完全听不进去了，因为双腿已经坐麻掉了。但韩超又不敢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只能在一旁强忍着。

终于韩超盼来了韩疏，韩疏把桌椅油灯放到了屋里，韩馥和司马徽站了起来围到了桌椅那边。而韩超颤颤巍巍地扶着柱子站了起来，才看见有个十岁左右的童子跪坐在门外。还没来得及去打招呼，就听司马徽说：

“瑜儿，来，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韩超强忍着腿麻，挪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司马徽面前。司马徽问：

“瑜儿，你做的这个椅子很好，可是坐在椅子上时间久了就会人就会松懈，不自觉地会靠在椅背上。而刚才你跪坐时，是不是根本不敢松懈。你对这些怎么想呢？”

韩超对司马徽说：

“先生，跪坐不敢松懈是因为松懈了就会摔在地上，这是对身体的限制。虽然坐在椅子上失去了对身体上的限制，但是如果心中有礼法的约束，那便依旧会在椅子上坐好不敢松懈。”

司马徽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

“瑜儿，我看你做的这些器具，莫非你更倾向于墨家？”

韩超摇了摇头说：

“先生，我认为各家自有各家的优点，那同样也会有各自的缺点，那为何不抛下门户之见，取长补短，组成更完善的理论呢。我相信那样才是更加正确的道。”

司马徽听了脸上浮现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