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很水（3/5）

老聋子听后点点头，扭头透过五斗柜的玻璃，看见柜子上放着的大瓷碗里有4,5个白面馒头，心里已经有了数。

“小易家的，要不我去拖个人，把小易叫回来？你这病，我看着也心疼。老这么躺着不是个事儿，你得去医院里瞧瞧。再不济，也得去小易厂里，他们厂里也有大夫。”

“甭麻烦了老太太，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也别打发人去叫老易回来了。老易昨天跟我说，他的手有点儿哆嗦了。你也明白，一个钳工如果手发抖了，这事儿就大了。我估摸着弄不好就得降级，我也劝了老易。咱们有几分手艺，就挣几分的钱。多带带徒弟不好吗？怎么能占厂子便宜呢？老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聋子听后点点头，一大妈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小易家的，小易年龄大了，哪还有精力带徒弟教技术啊。也就是柱子学的厨。不然的话，高低也得拜进小易的门里。要是小易腾出手没事儿时候。多让他教教柱子为人处世的道理吧。柱子这孩子人是不错，可就是说话老得罪人，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柱子，该涨心眼的时候，他爹何大清跑了。这么多年也多亏你们两口子照顾他。柱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等小易退休后，免不了柱子的帮衬。你说对不？”

“老太太，这事儿吧得怪我。我没生过孩子，所以我们两口子也不会教孩子。真要说起来，我们两口子压根没资格教柱子。我们两家啊，就是个邻居。别的没有任何关系。”

“我活了一辈子了，看人也算准成。你们两口子是好心眼。你们对柱子这么多年的照顾，柱子也明白。等他爹回来时候，一定会感谢你们俩的。”

“老太太啊，谈不上感谢。至于何大清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柱子应该能知道。我把何大清寄来的信，和寄来的钱。都给了柱子。柱子都多大的人了？他又不是个吃屎的小孩儿。他自己能拎得清。”

“也是。当初是为了怕柱子乱花钱，忽略照顾雨水这孩子。所以小易才替他管着那些抚养费。嗯……柱子确实长大了，小易也长大了。当初你们俩才搬进这院的时候，也就和柱子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大。那时候何大清媳妇还活着呢。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何大清怎么就成份有问题了呢？你们两家挨的近，你知道吗？”

“成份这事儿啊？我和老易都不清楚。不过没事儿。老太太你要是真想弄清楚，我让老易去他们保卫科托托人，让保卫科和公安同志，一块儿去把何大清抓回来问清楚。这不就结了吗？”

老聋子咽了口唾沫，抓着拐棍的手指头，已经用力到了发白。

“那倒不用了，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就先歇着吧。有事儿的话，大声喊一声。这院里人都回来给你搭把手的。”

“诶，我就不送您了，您可不能挑我的理。我真的是起不来。”

一大妈说完后，手肘撑着床，试着坐起身子。可还没用两下劲儿，又躺下了。

“别费劲了，你就躺好歇着吧，我走了。”

“诶，老太太您留神点儿脚底下。”

老聋子装着没听见，掀开了棉门帘，拄着拐棍哆哆嗦嗦的往后院里走去。

一大妈在床上咧嘴笑了笑，拿下头上的毛巾，穿鞋下地，反锁屋门，端出柜子里的白面馒头，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画面切换至四合院后院：

老聋子刚踏进后院的月亮门过道。

许大茂家里，许大茂带着苍白的脸色坐在床边。地上有一盆凉水，一手拿针，一手拿着红线，往针眼里串。串了好几次，串不进去。用嘴唇抿了抿线头。接着往里串。

依着大衣柜的娄晓娥，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许大茂手里的动作。

“大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封建迷信。”

“别让我分心，我差一点就串进去了。都是你的事儿！你瞅瞅。又没串进去。你来帮帮我。给。”

娄晓娥叹了口气，走到许大茂跟前，接过他手里的针线，一下就穿进去了。

许大茂露出惊喜的表情，赶紧把脚上的布棉鞋踢到一边，衣服都没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快快快，把针递给我，让我自己丢进盆里。”

娄晓娥把针线递给了他，又把地上的水盆往许大茂跟前挪了挪。许大茂手指一松，针线落入水盆里。

“大茂，你好点儿了吗？”

“哪有这么快，起码得过一会儿吧！”

“哦。你这是跟谁学的啊？”

“别多管，我先试试这招灵不灵。”

“你从厂里拿来的药，你还吃吗？”

“先缓缓吧，吃药不着急。我歇会儿啊，中午我就不做饭了，你出去随便买点儿吃吃就行了。不用给我带饭，我不饿。”

“哦。”

“嗯……就这一会儿，我就感觉身体松快多了。咳…咳…”

娄晓娥o着嘴，瞪着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许大茂。

“大茂，你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