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晴天霹雳（1/2）

在大战开始之前，先把时间拉回个五年左右。

林翔原本是青国的一位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这边指的不是明朝朱元璋那时设立的锦衣卫，而只是单纯的一个武职机关而已，和明朝的特色一样，整个机关仅要向青龙统领负责即可。

然而这美好的一切，都在五年前的那个时候像泡泡一般破灭。

‘青龙统领有旨：锦衣卫指挥同知林翔，因与吴王造反之一事有关，本应死罪。念平日工作认真且办事效率高之份上，酌情将其品秩降为从五品，于五月十日至玄白仙境担任副千户一职，钦哉。神元四百五十二年五月六日’

当太监宣读完旨意之后，他的脸上已是没有任何血色，身上的任何一处都因为如此而颤抖著。但就算这样，他依然从容不迫地回应：“臣，领旨。”

当天下午，他便入殿去见青龙了。

“禀告统领，锦衣卫指挥同知林翔要求入殿。”一名值官太监跑进青殿裡头说道。

在案牍前方有个人正在批改著一些大臣们上奏的奏疏，此时手中拿着一个青绿色的瓷杯。喝了口杯中的淡黄色武陵茶，祂悠悠地说：“林翔......我就知道他会过来，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他说，让他进来吧。”

值官太监连忙道了一句是后，满头疑问且心中又带些不满情绪的林翔在之前便故意穿着那一身火红色的蟒衣，代表着对青龙祂的不满。走进殿中，先是单膝跪下，说：“微臣林翔参见统领。”

青龙平静地说：“起身吧，让我来猜一下你现在内心所疑惑的事情......那道旨意，很奇怪对吧？”

林翔心中暗想得没错，统领这么做是会有原因的，这也令他原先的怒气被冷水浇熄了几分。他冷冷回应道：“统领，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青龙再度喝了一口茶，先是说：“林同知一路过来想必辛苦，来人，赐坐。”

一旁的太监立刻搬了张有些份量的椅子过来，可是林翔丝毫不改他方才的态度，只要一坐下，就是代表了妥协，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理解青龙这道旨意的意义何在。

“臣不坐，臣只是想搞清楚脑中的问题而已，有劳统领了。”

青龙似乎也没有认为他不尊重眼前的自己，仔细想想，如果今天身分互换的话，想必祂自己一定也是不爽快。

“好吧，既然林爱卿不想坐下来说话的话也无妨。”祂脸上的笑容令林翔已是越来越厌恶，林翔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统领，锦衣卫本就是只向统领您负责而已，何苦为了区区一个吴王，就连累了无辜的大臣们？”

这话可就有些无礼了，再怎么没脑子的人都能听出，这个同知根本就不把藩王放在眼裡，可毕竟锦衣卫是武职，一个同知的脑筋再怎么好也没有办法像文官那样子随心所欲地动小伎俩。

青龙便也不在这方面多指责些什么了，挥了挥翠绿龙袍的衣袖开始说：“想必你也知道了，吴王造反这一事吧？”

“是。”林翔只是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个字。

“吴宁天这个人真的是罪大恶极......亏我之前还很看好他，想不到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青龙摇摇头，叹了口气。

“统领，这又和微臣有何关联？”林翔不耐烦了，他讨厌别人做事情扭扭捏捏的，总是会令他有些不舒服。

“然后重点来了，整个国家中和吴王有交好的人也只有你了，是吧？”

“回统领，吴王的确是视如微臣为亲兄弟一般友善，可那也仅限于他造反前，在那之后，微臣发誓与那白眼狼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可是我在乎的不是那个。”青龙说完随即用右手指了指桌上的奏疏，又说：“近几日，众多大臣们上奏说锦衣卫指挥同知林翔和吴王有不可告人的交情，都一口咬定了你就是吴王残党的这件事情，纷纷要求我罢免你......。”

林翔听了不禁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汗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有如大雨般哗啦啦地沿着脸颊两旁源源不绝地留下。这对他而言是多么地晴天霹雳啊！

“我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有些时候我也是必须得妥协的，就算再怎么觉得委屈，再怎么觉得心不甘情不愿也是一样，林爱卿，你懂我的意思吗？”

“微......臣......。”他顿时傻了，同时也不敢相信平常那些他敬爱有加的人，在这种时候却一个个背叛了他，恨不得他赶紧收拾包府滚回家乡。

“让我想想喔......吏部员外郎刘玉锦...都事张元...礼部主事陈元芳...通政使司左右参议狄凯和张辰风...啊！那个中书省断事官林天也有呢......。”

林翔没有余力去记那几个背叛者之人的名字，只感觉他的身体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一般，从裡到外都是凉飕飕的，包含了他的心。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青龙问，此时的林翔已无力再听进祂的任何一句话语，他感受到了人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背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