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点就是终点（2/2）

大哥看了看柳华这与众不同的扮相，皱眉问他：“炒面不吃换汤面，吃完就走是不？”

柳华一怔，抬头看看店铺招牌：大程子面馆！

柳华悻悻而走。

实在走不动了，寻个台阶休息一会儿。烈日当空，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香味侵入鼻孔，柳华激灵一下坐直，寻着香味转头，一条黄色乡村小土狗正摇晃着尾巴，大快朵颐吃着碗里的菜拌饭。

柳华一脸不情愿地咽咽口水，向着吃饭的小土狗微微侧身斜躺下去：“慢点吃，也没人跟你抢……”

小土狗的尾巴停止摆动，低着头，微抬眼皮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类，赶紧鼻子一拱，把饭碗往旁边拖了拖。

柳华简直没眼看。

小土狗冲着碗里的饭菜大口一咬，而后吐到地上，用鼻子往柳华面前拱了拱，抬头看柳华没也动作，再向前拱了拱。

看着眼前的一幕，柳华感动得咬牙切齿。

“阿黄乖，哥哥不吃，哥哥吃这个。”

听上去悦耳，但又有些别扭的声音进了柳华的耳朵，他抬头看，一个桃李之年的少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弯下腰，递过来道：“家里只有这个了，凑合吃吧。”

柳华的食量不大，两个馒头已经饱了，就是有点噎。少女道：“里面有病人走动，不方便，你等着，我去拿碗水来。”

柳华噎得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少女进去后，他抬头望，“徐氏医馆”四个字映在眼中，不由苦笑：“医者仁心呐……”

吃饱喝足，疲惫感顿时涌了上来，柳华也想休息一会儿，但理智告诉他，他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便向少女道了声谢，而后继续在街上飘荡……

思绪回转，柳华的目光从少女脸上收回。这一年里，他在山脚下一座茅屋住着，又在屋前开了一块空地耕种，平时去山上砍些柴拿到县里去卖，勉强维持生计。

之前他也想过来徐氏医馆，报答当日的一饭之恩，但他穷成这样，哪有拿得出手的谢礼？

柳华勉强挤出一个苦笑，又想到自己的病，心中叹道：“原来起点，就是终点呐！”

徐老中医送走那个病人之后，又回坐到柳华面前，脸上更多了几分愁容。

——【一盏茶设定：夏日约现在十五分钟，冬日十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