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美好的体验（1/2）

杨珂照走出祠堂，一切都已经平息，他下令清点人数。

正欲往府外走，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主公，负伤跑了两个，是属下失职了。”

说话之人正是此前夜闯监察院，一举拿下张迁的洪兴言。

洪兴言，字凡羽，昌州人士。皇城洪氏嫡长子，生性洒脱，自幼习武，天姿卓绝。

十五岁双亲皆亡，家族事务逐渐由叔父接手，因受不了其明里嘲讽和暗里打压，遂投奔好友杨珂照，拜其为主，欲助其夺得天下，如今离家已三四年。

‘凡羽’正是不久前及冠杨珂照为他取的字。

杨珂照不喜欢洪兴言这么客套的语气。

他靠近道：“凡羽，莫要太过自责了，一两个漏网之鱼也避免不了，还有，你跟我这么客气做甚，忘了你幼时还同我光屁股摸鱼了？”

洪兴言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小习武的缘故，容易脸红。

“别逗我了行吗？”洪兴言一把推开正欲靠近他的杨珂照。

杨珂照听到这语气才放心，“嗯，不逗了，你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说到伤，洪兴言倒是很佩服一个人，是齐霭死后，在人群中彻底杀红了眼的齐甘。即使最后精疲力竭还是拼尽全力将洪兴言的手给划伤了，临死前还留下了句孩儿不蠢才甘心咽气。

是个人才，可惜了，他们站在对立面，否则他还真想同此少年郎交个朋友。

“小伤，无碍，先走了。”随后转过身去挥手正欲离开。

杨珂照觉得今晚有必要跟凡羽同床共枕一下，听说这是主公跟下属联络感情的一种有效方式。

遂下定决心追上洪兴言的背影。

“凡羽，今晚来我房里睡怎么样。”

“……”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哦，来了。”

昌州，皇城

临近黄昏，袁央林才忙完了手中的事。

近日朝中小部分官员“轻忽去就”，直接罢官辞职。而一定程度上，王磐也确实做到了授予嫡子官职一事，因为他直接请病假撒手不管，把管人事的重任甩给他了。

他今日是忙着找人补官位的空，现在才有时间召下属询问今日皇帝在皇宫干了些什么。

“回大人，皇上今日命人寻来四匹驴在道上拉车漂移。”

这下袁央林都属实忍不住笑了，这也太奇特了点。

袁央林正准备起身进宫，谁知下属递给上一封信件。

“大人，这是惠州监察院那边加急呈给皇上的书信，内容是惠州有一女子口出狂言辱没天子，大周忠臣杨珂照愿代劳替朝廷除之而后快。”

袁央林捏住信件查看，思索片刻，淡淡道： “借刀杀人，好一个由头。”

随后袁央林将其丢在炉里燃烧，这封信，是万万不可让皇上看到的，最好是让整个皇城根本不知道此事。

“来人，惠州的任何大事都不许再传进朝廷。”

“是。”下属应声后退下了。

处理完，袁央林赶忙进宫，正遇上了皇帝歇息用膳。

他身着紫金朝服，笑着走上前，假装疑惑地问道：“陛下今日，有何开心之事？臣愿闻其详。”

皇帝周绛正百无聊赖地在宫殿里用膳 ，见袁央林进来了，眼神一亮，忙说道：“袁司马，你来的正好，要不要坐坐朕今日新得的驴车，朕觉得，此车有趣的很。”

“陛下第一次接触，觉着新鲜也很正常。若陛下还有什么想尝试的东西，尽管同宫人们或者老夫提，您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您的，还有什么是玩不到的？”

嗯，天下都是他的，这是自打登基以来，周绛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在他记事起，袁央林就陪在他身边了，母后也说过要听取他的意见，他不会害自己的。

“陛下，您膝下目前有三子，打算立哪位为太子？”

周绛没察觉出袁央林要他这么早立太子一事的问题，他只当是完成个皇帝该完成的任务。

“理应立滴立长，便让大皇子为太子吧。”周绛无所谓地抛下这么一句，他当初就是嫡子，先帝子嗣单薄，他继承这皇位也是毫无难度、轻轻松松。

袁央林勾唇一笑， 看来不读书，人真的会变蠢。

面上却还在恭迎：“陛下圣明，天下万民有您是他们的福气。”

若此时有外人， 那都看得出来此话的毛病，立太子跟福佑万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偏偏周绛就是没觉着不对，整得这些年来袁央林也懒得编些新潮的恭迎话。

袁央林让周绛写好诏书后又恭维了几句，满意地走了。

第二天，立十岁长子周维为太子一事立马传遍朝堂。

一部分为漠不关心派。我敛我的地主财，具体谁是太子与我何干？巴结就完事了。

一部分为赞同派。嗯，立嫡立长，陛下总算做了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