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1、平凡的母子 平凡的故事（1/2）

这一天下午四点，采苓下班，直接去了邮电局。

“我要汇款。”采苓面对柜员说。

“填写好。”一个柜员，态度表情十分职业般的微笑，她递上一张绿色的汇款单。上面有汇款人和收款人的详细信息栏。

采苓飞快地填完。递过去的还有几张钞票，共叁拾元人民币。

“这么多？”柜员十分好奇地问道。

采苓笑而不语。

她在附言栏写着：“祝爸爸早日康复！”

从邮电局出来，想着不知道周水清记得接萱萱没有。采苓的脚步自然移到了街道拐弯处那个阿姨的家。

“哎呀！小周，你可来了呀！以为你忘了接孩子呀！”

采苓远远望到，阿姨正抱着萱萱在门口翘首以盼。

“对不起，阿姨，我来晚了。”采苓没有告诉阿姨，她交待过萱萱的爸爸来接的。

说着，她赶紧接过阿姨手里正在哭闹的萱萱。

母女俩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周水清，真是一个粗糙粗心的男人。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接女儿？一个丈夫在妻子眼里，办事经常粗糙毛糙，或者丢三落四，一而再，再而三，这个妻子还会让他办事吗？一个父亲对于子女的粗心，不是一种健忘性格的表现，而是多种事情不在乎的集中，如懒散，愚蠢，粗心大意，玩世不恭，对子女或者家事缺乏在意而妄加轻视，这是一个做父亲的样子吗？

“妈妈！”建芃放学早已在家门口等待，石头凳子上，放着书本和作业本。

“妈妈！今天的家庭作业，我写完了。”建芃高兴地说。

“哦，建芃真棒！陪妹妹玩，妈妈做饭。”采苓的肚子里仍然有不少怨气，她不见周水清回家，这个男人去了哪里？

“妈妈，今天老师让我们讲妈妈的故事。我的妈妈。”建芃一边照看萱萱，一边兴高采烈地说。

“哦？你怎么说的？”采苓很想知道建芃怎么说的。

“有的同学说他的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有的同学说他的妈妈很会讲故事，一个女同学说她的妈妈长得很漂亮。”

＂是吗？建芃怎么说的呀？”采苓已经淘好米下锅了。

“我说，我说，我有好几个妈妈。”

“那老师和同学都笑了吧？”

“老师没有笑。有同学大笑了。”

采苓无不动情地说：“建芃崽，你是有几个妈妈，这几个妈妈都喜欢你。”

“我是这么说的。老师问我，为什么有几个妈妈。”

“那你怎么说呢？”采苓觉得老师当面同学们问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回答得了的。

“我说，我是一棵蒲公英小草啊，风把我吹在哪里，我就种在哪里，哪里就有我的妈妈。”建芃认真地说，小嘴巴嘟嘟囔囔的，大眼睛乌黑乌黑地转。

采苓把建芃一把拥进怀里。轻轻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妈妈，老师说，要来家访。”

“欢迎啊！你让老师来，你给她带路。”

这个时候，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烟！烟！”萱萱拍着小手叫着喊着。

“妹妹，那是气，跑起来的气，散开了。”建芃告诉萱萱。

“妈妈，我们晚饭吃面条吗？”建芃从小养成了观察事物的好习惯。

“是啊，妈妈给你和萱萱做鸡蛋面。”

“妈妈，我喜欢吃你做的面。上回在晓林哥哥家，奶奶煮面煮糊了。哈哈！”建芃一个劲儿说话，萱萱见哥哥大笑，她也学着“哈哈！哈哈！”小脸蛋粉嫩嫩的，逗得采苓特别开心，屋里充满了久违的，舒坦爽朗的笑声。

三个人吃过晚饭，收拾好，采苓检查完了建芃的家庭作业，便开始辅导他朗诵小学生课外读物。

采苓操着标准的普通话，朗诵起来。她找到了当年读诗参赛的感觉。

“马棚里住着一匹老马和一匹小马。有一天，老马对小马说：｀你已经长大了，能帮妈妈做点儿事吗？’小马连蹦带跳地说：｀怎么不能？我很愿意帮您做事。＇老马高兴地说：｀那好啊，你把这半口袋麦子驮到磨坊去吧。＇”

建芃第一次听妈妈讲“小马过河”的故事。便好奇地问道：

“小马几岁了？比我大，还是小啊？”

采苓被他问笑了。“可能比你小吧。”

“那我知道了。小马生下来，就跟着妈妈学本领。”建芃喜欢提问，喜欢插话。

采苓继续。

“小马驮起口袋，飞快地往磨坊跑去。跑着跑着，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河水哗哗地流着。小马为难了，心想：我能不能过去呢？如果妈妈在身边，问问她该怎么办，那多好啊！可是他离家已经很远了。”

建芃听着聚精汇神。

采苓见他兴趣盎然，把萱萱拥在怀抱，接下去高兴地念着：

“小马向四周望望，看见一头老牛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