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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1、这个毛病不是谵妄(1/2)
有个词叫“谵妄”,它的主要意思是,人在特定的环境里,表现为认知、注意力受损,并伴有幻觉、紧张、恐惧、躁动不安等情况。
苾芬和庆丰轻声下楼来,静静地坐在炳德的病榻前。
他们以为他睡着了。
苾芬示意庆丰回去。仅一个眼神,一个摆手。却把炳德“吵”醒了。
他双唇磨蹭着,双眼紧闭。喃喃地问:
“找到了吗?”
苾芬和庆丰对视片刻,会意地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苾芬故意问他:
“爸爸,您说什么?”
“旧皮箱。”炳德吐字非常清楚。
“哦。找到了。上面灰多。”
“打开没有?”炳德头脑思路十分清晰。
“扫掉上面的灰,后来就打开了。”苾芬小心翼翼地撒谎说,并又看了庆丰几眼,她觉得后面的话越后面说越好。
“东西呢?”炳德又问。他的眉毛昨天还是黑的,今天怎么就变白了?像山上的神仙。当然,还有长长的胡须也变白了,头发就不用说,早就是白色的。
炳德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白色老人。
苾芬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东西来,递到父亲眼前。玉手镯晶莹剔透,碧绿的底色之间泛着丝丝柔柔的空、灵、白缠绕,格外惹人喜爱。
苾芬在玉手镯面前,忽然心起豁达和优雅。
这是女人和玉佩的前世缠绵。
难怪炳德拼命攒钱,也要买下一只玉手镯送给妻子和玲。哪怕在阴间相见时再送。
炳德看着玉手镯,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端详良久,额眉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不对?对?
不对的是,当年,他用了一块红布包装玉手镯,而这个没有。对的是,他收藏好些年了,虽然很少上楼察看,今天再见,色泽依然如昨如新。
庆丰连忙递上那块红棉布。
对!对!就是它!炳德欣慰地叹了一只气。接过苾芬手里的玉手镯,要庆丰用手电筒照亮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
忽然,炳德刚才还舒展开着的额头,又一次紧锁起来。
苾芬和庆丰的心,悬在半空中。
炳德转眼盯着苾芬,说:“你,你为什么学会了糊弄和撒谎?”
“爸爸,我没有。”苾苓的嘴巴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十分难受和害怕。
炳德又问:“旧皮箱呢?”
“哦,炳德叔,玉手镯都找到了,您还有什么遗憾呢?人,总是要往好的方面想,您看,您的伤腿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说来也奇怪,炳德被庆丰的一番话,给“制服”他的。庆丰的话,就是龙旂的话,就是儿子的话。这一带,儿子在家说话最有份量,做父母的,必须听从。
庆丰当然不是炳德的儿子,但是儿子龙旂的好兄弟。
这一夜,老街远处响起了鞭炮阵阵。一般深夜放炮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炳德的梦,游离在烟雾缭绕的水面上。
他牵着秋媛太的左手,犹如蜻蜓点水般飞行在水面,秋媛太手上的玉手镯,被炳德触碰到了,他感觉到了周身温暖如注。忽然,一阵妖风吹来,秋媛太被风刮走了,不一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苾芬呢?辗转反侧,失眠难熬。
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幕幕,像放电影般浮现在脑海。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看出了破绽,他却不说破破绽。
一夜之间,苾芬感觉自己长大了,她觉得她永远在成长。这是清晨醒来和父亲轻声喃语之后,想起一本书里讲过的人生感悟。
炳德朦胧细语,他说:“我看见,好多人在采棉花,一块块,一朵朵,有人采了好多,我采得好少。”
苾芬问亲爱的爸爸:“您采棉花做什么呢?”
“给建芃做棉衣啊。”炳德的心里,任何时候都装着他的建芃。
“嗯,棉衣肯定好温暖的。”苾芬意识到,父亲想念建芃了。
忽然,炳德一把抓住苾芬给他洗脸的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太阳穴冒出来,他说:
“建芃!建芃!你怎么才来看我?你去了哪里?爷爷想你。你不要害怕,我也不害怕!”
苾芬着实吓了一大跳!父亲怎么啦?平时从来没有过的这种意识乱象。
炳德说完,头部重重地倒在床头的架子上。
随即一声“哎哟!”便昏迷过去了。
苾芬惊吓得大喊:“爸爸!爸爸!”
片刻之后,苾芬清醒过来。她迅速地冲出家门,跑到庆丰家门前。
“庆丰!庆丰兄弟!”
开门的正是庆丰,他准备出门去社团做做月账。会计的活,一般集中在每个月里的那么几天。他见苾芬异常紧张的样子,猜想炳德叔可能出事了。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炳德家里跑。一双牛皮大头鞋,蹬得鹅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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