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觉得就是一个噩梦。（1/2）

汤源闭着眼睛，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就是一个噩梦。

具体的情形，他清醒的那天，已经跟过来做询问笔录的警官说过。

汤团只记得，那一天他不停地向马哥三人求饶。

对方却不放过他，三个人合起来对他拳打脚踢。

他后来手脚剧痛、浑身发冷，口吐鲜血，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后，他隐约听到电车的电机声，他希望路过的人发现异常后会逃跑或者报警。

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在心里默默向各路神佛祈祷，希望有人救救他。

恍惚间，他听到那几个混混说了一句，“女的...”

他觉得，还是不要让陌生的女孩陷入危险。

他拼尽全力，才喊出了一声蜂鸣，‘快逃，有危险’，就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是他转出ICU的第二天。

汤源躺在加护病房里，听着奶奶和外婆的八卦。

她们说，他之所以得救，是因为有个女生路过那里，为他挡了煞。那个女生发现他被人围殴，搏斗后帮他报了警，警察和医生才知道他危在旦夕。

可不是危在旦夕嘛，汤源看着自己身上的缠着的绷带和石膏，隐隐作痛的身体，肋骨断了、手臂折了、小腿也断了，那天还有内出血...

想想，自己能活着，真的是撞大运了。

汤源还听说，那个女生，情况好像不太好。

他外婆说，发现女生时，她的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气，骑在一个黄毛身上，拿着短小的折叠刀，机械地戳着地面。

那刀身上沾着血，离那个歹徒的脖子只有5毫米。

警察出警到现场时，看到那情形，以为是女生发疯杀了人，正想要拿出防暴武器制服她，她突然扔下武器，摇摇晃晃地站到墙边，低着头贴墙站着。

警察风她突然起身，如临大敌。

发现她站定后没有动作。才一窝蜂地冲上来，勘查的勘查，救助的救助。

警察首先冲上去检查的，就是女生身下的男子。发现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迷过去了，才都松了一口气。

女生贴墙站着，根本不理会警察们的动作，她的脚边，倒着另外一个男子，同样是昏迷。

同行的医生检查过后，告知他们，这两个人，是因为被撞击敏感脆弱部位而陷入的昏迷。

回看女生的打扮，警察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嫌疑。

警察们仔细检查，发现现场有剧烈搏斗的痕迹，地上有一个沾血手机，看外形，是女孩喜欢的款式。

物证科的同志，拿起手机查看，确认了手机的主人就是女生本人，上面还显示着报警电话记录。

当时汤源躺在离手机不远的地方，出气多进气少，伤得最重。

医生检查后立刻判定生命体征微弱，有生命危险，需要马上带回市医院抢救。

后来的事情，汤源就一点不知道了。

等他脱离危险清醒后，警察才过来找汤源做笔录。

他奶奶还说，如果当时带回去再晚半小时，他的小命就当场完了。

后来检查完现场，发现汤源和另外两个男人身上都没有刀口，只有女生身上满是鲜血，尤其是腹部居多，大家才发现，她被刺伤了，现场还有大量剧烈搏斗的痕迹。

然后，大家就都到医院了。

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汤源听多了长辈们说自己能活命多亏了那个女生，他突然惊觉，自己这么久都没有问关于那个女生的信息，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他立马睁开眼睛，眼珠子急切地寻找奶奶的身影。

黄秀英发现了，关切的问道，“圆圆啊，你咋的啦？这么着急？是哪里疼了吗？我去给你叫医生？”

“奶..奶...那..个女..生...是谁？”汤源艰难地问。

黄秀英愣神想了下，“好像...叫...肖莫言，听说是十二中4603班的。乖孙啊，你不是也在4603吗？她是你同学吧？”

汤源愣了一下，‘肖莫言？我们班有这号人物吗？’

就在汤源愣神时，黄秀英突然一拍脑袋，“哎哟，瞧我这记性，都好几天了也没去看人家，不知道那孩子醒了没有呢...欸，乖孙啊，你先自己待会儿，我去瞧瞧啊...”

然后黄秀英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都没到汤源的回应。

“哦......”汤源对他奶奶的急性子已经习以为常。

肖莫言睁开眼时，病房里很暗，窗外和走廊上寂静无声。

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监测仪器缓慢的滴滴声。

“这是什么时候了？”她低声嘀咕一句，摸摸枕头下面，没找到手机。

她一拍脑袋，有点懊悔，“啊，我忘记了，手机是证物。”

她只好掀开被子下床，推着输液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