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涌（1/2）

陈院正一脸正色，对着王德山说道：“你先起来，随我去药房。”

王鸣山应了声是，随后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陈院正的身后，来到了一间小药房里。

这间小药房是陈院长在太医院里休息用的，因此这里无人看守，就只有陈院长与王鸣山两人。

王鸣山率先出声道：“师傅，徒儿刚才替皇后娘娘诊脉的时候，发现皇后娘娘体内有大量的麝香。”

陈院正一听，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说这些做什么？”

王鸣山见陈院正这么紧张，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你当真这么多年为师就没有诊断出皇后娘娘体内有麝香？”陈院正看着他，“你以为在这宫中有谁可以偷偷摸摸给皇后娘娘服用麝香，还不被发现。”

王鸣山心下一惊，“可是师傅，他们不是……”

陈院正抬手制止了王鸣山的声音，“这些都不是你能问的。”

陈院正是个医痴，如今已年过半百，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前两年出宫替皇上办事，碰巧遇到了王鸣山，陈院正见他颇有慧根，便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王鸣山也并未辜负陈院正的栽培，仅仅两年的时间，便尽得他的真传。

而且还青出于甚于蓝，仅仅两年便从一个小小药童一跃成为了太医院的中流砥柱。

但是王鸣山为人心情单纯，若没有陈院正在身后撑着，他的命早就留在了宫里。

“你有没有跟皇后娘娘说这些？”陈院正出声问道。

王鸣山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出声说道，“徒儿没说，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在未央宫并未多说。”

陈院正听闻点点头，随后便不再出声。

王鸣山见陈院正不说话，他也不敢吭声，于是小小的药房里瞬间被沉默代替。

过了许久，陈院正才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要与我告假回家看看老母亲吗？从明儿起你便回家陪陪老母亲。”

“师傅，怎么这么突然？”王鸣山问道。

听着他的话，陈院正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年他还不是院正的时候，便被派去给皇后请脉。

皇后也问了他同样的话，没过多久她身边的大宫女便找到自己，话里话外都是透露着想要自己帮皇后做事。

但是那个时候陈院正直接被昭和帝钦点成了他的专用太医，从那以后皇后遍也歇了心思。

如今听到王鸣山这样说，陈院正怀疑皇后会像当年拉拢自己一样，拉拢王鸣山。

陈院正不傻，当然知道皇后暗中做的这些手脚，他不想王鸣山去淌这趟浑水。

再者说，太医院本就直接听命于昭和帝，若是见昭和帝知道，太医院里有皇后的爪牙，到时候他们估计会被株连九族。

虽说皇上如今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但是陈院正知道皇上要在自己寿命完结之前，铲除皇后与贵妃的爪牙。

陈院正此时没有他选，只能一心一意效忠皇上，所以王鸣山也必须如此。

这两年，他早就把王鸣山当成了亲子一般，他绝对不能让王鸣山有任何差池。

“不突然，你休沐完回来后太医院便要开始选拔新的太医，今年这事儿为师就交给你办。”陈院正找了一个说辞。

“可是师傅，新太医的院拔在一年后……”

“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陈院正直接虎了脸，朝他呵斥道：“你不愿意休沐那边不休，日后可莫要在我面前提及休沐的事情。”

见陈院正好似要生气一般，王鸣山连忙改口说道：“师傅莫气，莫气。我自然是要休沐的，只是我走后谁来照顾您老人家呀？”

看到王鸣山脸上的担忧，陈院正欣慰极了，他当即说道：“为师一个糟老头子，有手有脚能照顾好自己，不要你操心。”

其实王鸣山见陈院正这般着急要自己出宫，他多说也能猜到些什么。

“师傅，徒儿走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徒儿在回宫时您可不能把牙齿掉光了。”王鸣山的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陈院正笑骂道：“为师身体硬朗着呢，你快些回去收拾收拾包袱，明日就不要来特意找为师请辞了。”

“徒儿明白了。”王鸣山说完重重得朝陈院正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便出了宫。

王鸣山刚走没多久，陈院正就看到皇后身边的人出现在太医院附近。

他冷笑了两声，随后开始忙活起来。

……

凉州城。

由于昨晚二皇子纵欲过度，导致今天原本要继续审案也没能及时开始。

二皇子见状便道：“今日不审了。”

二皇子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大皇子呢？”二皇子突然想到，今儿一早他就没有见到殷离。

“奴才没见着。”

“奴才也没见着。”

“奴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