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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濡以沫难>(1/2)
酒瓶与凤瑶姑娘自去换衣裳,我便绕到后方埋伏在林间,等待酒瓶钓出那登徒子。
不一会儿,我看见那穿着一身苗服银饰的女子缓步走来。酒瓶与凤瑶姑娘身材相近,她顶着银冠又低垂着头,两侧发丝遮去容颜,一时连我都误以为确实是凤瑶姑娘来了。
只见她走过我藏匿的树前不远,突然伫足不前,开始四下顾盼,好似在等人。
『瑶儿?』
随着一惊喜的男声自对边树丛间响起,那人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竟是个身着长歌高等门徒服饰的年轻男子。
『你来看我了?』
他两眼尽是喜悦,手脚却有些拘束,似是想要靠近「凤瑶姑娘」,又怕自己唐突一般,只敢小心翼翼地走上主道,站在「凤瑶姑娘」身后。
酒瓶听他不再前进,立刻转过来,一边动手一边大喝:『登徒子!一路鬼鬼祟祟跟着凤瑶姑娘想做什么?』
『妳、妳不是!?』那人被酒瓶偷袭个措手不及,一脸惊慌地想还手,却没两下便被酒瓶一套掌法给打在地上,好不狼狈。
『哼!我是凤瑶姑娘让我来打发你这登徒子的!』
吃过丐帮连续巴掌的我摸摸脸,从树上跳下来,无用武之地的我只能出声解救被酒瓶制伏的可怜青年。
「阿弥陀佛,丐姊手下留情,凤瑶姑娘只想把事情给问明白,没想伤人的。」
「啧,那么大师你给我把人抓好了,苗族银饰虽好看,重死姊了!我可不想再穿这一身抓人了!」说着,她便将头上的银冠摘了下来,小心地捧着。
我抓──或说是撑着那登徒子站起来,后者一脸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着:『原来……她早已发现我了,我还幼稚可笑地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以这样一路跟着她、看着她的身影,保护她……』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就是酒瓶都静了下来,听他絮絮叨叨说着此生魔障。
他说,烽烟四起,他自千岛湖随长歌门主北上共赴国难,不想却在太原便遇上了令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女子。
一个较他年长许多的女子。
他说,凤瑶姑娘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不似一般地苗疆人封闭自守,反而对外面的世界极感兴趣,曲中自有大气,赵宫商──便是那长歌门登徒子──就痴爱她笛音里中正平和之气,爱她的星辉正气。
他说,他曾年少轻狂,招惹苗女给他下了蛊,他却无心无意永留苗疆,是以遭到护短的五毒教报复。只是那时奉命追杀他的正是凤瑶。心中自有正义的凤瑶理解他是因为被下蛊才愤而离去,是以不但放他一马,还一路护送他回到千岛。
『她在长歌居住的那一年,是赵某生平最快乐的日子。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比与心爱之人音瑟相合、心意相通更令人心满意足的事了。』他勾起一抹虚幻的笑,既欢喜又悲伤。
然而凤瑶最终还是走了,因着那个被伤害的同族妹子,她选择回到了苗疆继续原先的日子。
『金银凤凰求玉瓯,碧海瑶池跨仙楼。不知道这些年里,她有没有想起过我……』
他低下头,在怀里摸索着什么,最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着什么的手帕。经了方才一阵打,这手帕已有些许散乱,露出里头一抹白。
他抬起头,对着酒瓶道:「想我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确实有失体统,只怕凤瑶是更不愿意见我了。」他惨然一笑,「只是,在我离去前,能否请两位可怜我一片痴情,替我将这荼糜花送给她?她最喜欢这种小白花,爱它们满山遍野的样子。」
她曾说,荼糜是种感伤的花,因为这是春天最后开花的植物。花开不争春,花谢春随逝。
酒瓶捧着精致的帽子,我便接过那只不精致却沉重的礼物。
把一个人对另一人的心意、思念与心绪捧在手上,哪能不沉呢?
我不晓得该不该安慰他「至少曾有那心意相通的一年」,还是该劝他尽斩情丝。想了想,最终只告诉他我会转交。
赵宫商朝我们一拱手,颓唐着身躯便走了。
我与酒瓶各捧着手中物、各揣着万缕心思往回走,欲回个交代给凤瑶姑娘。
半晌,酒瓶突然吁出一口气,「哎,这苍生要难,这情爱也要难。从来便不是两情相悦就能长相厮守,总有万般困难阻碍。」
我心有戚戚,道了句:「情劫难渡,丐姊未曾陷入此劫,在这乱世之中未尝不是大幸。」
「……闭嘴,和尚。」
……虽然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但果然还是乖乖不说话吧!
「这便回来了?你们可有受伤?那人呢?」
凤瑶姑娘仍等在原地,一见我们便有些急切地询问。
「毒姊姊别担心!我可是暴力丐帮,那人连我一根脚毛都没摸到就被制伏啦!」
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温和地摸了摸酒瓶的头,同时接过她捧着的银冠,问道:「看来那人没什恶意,你们将他放走了?」
酒瓶一噎,与我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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