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样的人可留不得（1/2）

顾清音正欲上前，却被顾闻之按住肩膀，他与顾夫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要看冯绾绾如何处理此事。

这是有了考教在之心。

秋红见顾家人没人帮冯绾绾说话，并不像那些人传的有如何如何重视，随即趁热打铁，呜呜咽咽嘤嘤嘤。

“不知秋红哪里得罪了婠婠小姐，要这样作贱奴婢，让奴婢在夫人老爷面前出丑。难道是听见少爷说…要让奴婢到老夫人屋里伺候，婠婠小姐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这样对奴婢？既便看不惯奴婢，告诉老爷夫人，明着罚奴婢就是，何必使这……手段。”

她把“下三滥”三字吞在心里。

顾夫人目光玩味，仔细打量着秋红，长相还不错，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就是那眼瞳总是咕噜噜地乱转，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她可不喜欢这样的人在身边伺候。

再看冯绾绾，脸上并无多余的情绪，唇角微翘挂着一丝讽笑，看着似秋红柔柔弱弱擦泪，可惜粗糙的双手却与柔弱不甚相配。

只以为什么庶女嫡女里才有白莲花，原来女仆中也是有的啊。

“你倒是一副好口才，你来与不来，我的腿都在那里，只是你这眼睛生到了天上去，自然看不到脚下，摔跤也在常理之中。至于你说你去伯母那里伺候，我心里不舒服之类的，倒是无稽之谈了。这是顾府之事，干我一个外人何事？

且，我还有一些疑问。我与你这是第一次见面，你知我我却不知你，不知为何你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不管如何说，我都是你家少主人带回来的，也算是客，身份总是要高过你的。

你既知你是为奴婢，见我非但不行礼，反对我瞠目横眉，那让我猜猜这其中原因，莫非……是因为你喜欢你家少爷？因见他待我好，所以你心里羡慕嫉妒恨？”

冯绾绾两世为人，早已看透人心，转念之间就把事情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顾闻之看着秋红的眼中寒芒闪动，顾夫人与清音也是脸色不善。

旁边围观的丫鬟脸色各异，阿莲怜悯地看着秋红。

看着众人眼中的鄙夷不屑，秋红慌张哭泣道：“没有、我没有喜欢少爷！是你，是你故意伸腿让我摔跤，现在又说这些话诬赖我！”

“若你承认了，我还高看你一眼，赞你是个真性情的，敢爱敢恨。既然不认……”冯绾绾起身转头对顾夫人行礼。

“伯父伯母，可否叫来素日与她亲近的人，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顾夫人吩咐阿莲：“去将你娘叫来，顺便把平日与这丫头走得近的也叫来一起问话。”

“是。”阿莲应声退出屋外才转身小跑起来。

冯绾绾俯视脸色煞白的秋红，如看小丑一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现在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既与顾家联系上了，以后少不得来往走动，今儿如不能将这丫头治了，以后让她到了伯母身边伺候，还不知道会编排她多少不是，又闹出多少幺蛾子出来，也会让众人以为她好欺负！

既然这秋红不是个良善之辈，心眼如此之多，还不如早早揭穿，让顾家人有所警醒防备。

须臾后，林管家婆娘王氏带着一众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跪了一排。

林王氏看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秋红：“老爷夫人，这许阿红是厨房打杂的许氏的女儿，素来爱结堆嚼舌，被我抓过好几次。

就在几日前，她和老奴身后的几个小女娘就在一起说少爷的闲话，被我喝斥过，谁料她竟屡教不改，今日故意打扮在少爷面前露脸。是老奴一时疏忽，请老爷夫人责罚。”

顾夫人挥挥手：“你起来说话，这段时日我身子不适，让你和老林忙前忙后的辛苦，一时疏忽也是难免。这几个就是平日里与阿红走得近的吗？”

“是的，夫人。”林王氏起身低头站在一旁。

“说说吧，你们平日里都说了少爷什么闲话！谁最先说，我就饶了谁！”顾夫人虽曾落魄一次，但也是久居上位的日子多，身上自带一股主母威严，对跪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喝道。

很快，几个丫头在众目睽睽下破了心理防线，瑟瑟发抖地将平日里，秋红是怎样喜欢少爷，又是怎样拈酸吃醋，嫉妒诋毁冯绾绾的事倒得是一干二净！

“今日你还有何话要说！”顾夫人目光冰冷。

秋红眼瞳抖动，抖出一波又一波眼泪，不断磕头求饶：“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

磕头的地面留下红血印子，顾夫人手不由握紧，心底有些动摇。

冯绾绾就淡淡看着不再插话，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决定留给顾家人自己做。

“母亲，这样的人可留不得，不但觊觎自家主子还耍弄心机，留在家中以后怕是个祸害！”顾清音声音清脆冷静，话语之间毫不留情似有所指。

以前顾家就是因为心软，将犯事的奴仆继续留在府中，那奴仆不但不感恩，反而怀恨在心，终被仇人利用，将害人的文书账本悄悄放入家主书房，害得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