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虚妄（1/2）

当马天洋和两个室友再次来到Saint24的休息室门前时，他才明白可以读懂人心的林明佐有多可怕。

你想在同窗面前炫耀？满足你！你想玩大明星爱上我？满足你！你想玩反转猪腩是王子？满足你！

林明佐扑到马天洋怀里那一刻，背对着寝室卧龙凤雏的他甚至可以清楚脑补出那两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

虐狗不可怕，可怕的是把狗骗进来杀。

“老马，你、你所谓的女朋友是林明佐？”孙聪显然比马天洋拎得清，不仅能逐帧扫描般分清楚姊妹二人，甚至可以脱口喊出名字。

这大概就是私生饭的力量吧！马天洋在心底默默感叹着，同时把黏在怀里的林明佐往向外推了推。

“呦，这两位就是你的室友吧。”林明佐冲目瞪口呆的卧龙凤雏挥了挥手，一瞬间又恢复了爱豆本体那高大上气质。

四周不停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仿佛对这边的年度情感大戏毫无兴趣，被所谓招待券隔离的不仅仅是私生饭的窥视，还有无穷无尽的秘密。

林明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姐姐身后，附耳细语几句，林明佐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霎时变得很难看。

“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林明佐又一次凑近马天洋耳边；“从现在起，不要离开明佑身边，她会带你避开那个人。”

短短的半天里发生了太多超出马天洋认知的事，预知、神明、甚至还有虚妄的死结，在得知即将见到所谓的神明之时，反而让他平静了下来，反正什么都反抗不了，那就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两个室友依旧沉浸在偶遇爱豆的喜悦里，这种喜悦经由朋友女友这个关系的放大，转化成了一种刺激大脑皮层的兴奋剂，所以林氏姊妹和马天洋的情绪变化并没有引起他们注意，过度兴奋的二人正在打电话和其他人吹嘘刚刚看见的奇遇。

林明佐又拿出几张招待券，以带其他人看演出为诱饵支开了两人。当视线中只剩下姊妹二人时，她看向马天洋：“抱歉，我的信息出现了错误，可能，你们要在这里相遇了。”

“全知之识也会出现误差吗？”无力抗争生死的马天洋反而对那本巨大的黑色之书更感兴趣。

“我的圣器来源于那个人，所以无法预测读取那个人的行动，之前那些判断都是之于你的信息而得出的推断。你没有在今天去见那个人，她等不及了，时间线发生了变动。”

“接下来我说的这些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林明佐换了一种语气：“在这个世界，那个人叫做赵森，是个警察，她会以维持秩序的名义来到这里。”

“你很疑惑吧，明明才说无法预测她的行动，怎么又知道得如此详细？”

“是有一点儿。”马天洋喃喃地回应道。

和林明佐交流很轻松地一点就是，不论什么样的问题，都不用纠结斟酌如何开口，想法在心底出现的那一刻，对方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说起来有点惭愧，这些都是明佑亲眼看到的，而不是靠我和圣器的力量。”

见马天洋用迷惘的眼神看向妹妹，林明佐继续解释道：“和我的全知之识不同，明佑的圣器是可以把人类所有潜能都提高到最大化的『陷阵之躯』，不管是五感还是体能，她都处于一个神明以外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你只要跟在她身边，完全可以在这个广场中和那位神明玩一场捉迷藏。”

“这种把戏在那个人，不，在赵森那里会起作用吗？”

“也许吧，底线就是她和你见面时不愿意使用人类之外的力量，为了弥补发生在封印那天里的遗憾，她不愿因为外力而改变你的认知。不过，如果失败，可能你又将失去一切记忆重新轮回了。”

“虽然不想说，但有可能这是我们间最后的对话了。”林明佐叹了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明佑，一切交给你了，活动那边我会以你身体不舒服为原因作出说明。”

从见面开始一直沉默寡言的林明佑默默点了点头。

一墙之隔，外面的人声鼎沸和休息室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林氏姊妹规划好一切的马天洋坐在椅子中，盯着身边林明佑的脸发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马天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从没听见过你说话。”

“那种事会让我的感知能力下降，说话也好，做多余的动作也好，都会让圣器带来增益降低。”

“抱歉。”

林明佑摇了摇头，没再回话。

手机又一次恰到好处地响起，尴尬被打破，是去接人的孙聪询问他的位置。

“我在人群里看演出。”不擅长撒谎的马天洋思考了一下。“天佐的身份对这些事很敏感，被媒体看见，对她的事业不好。”

“理解，我理解，偷偷地交往，暴露的不要，嘿嘿，老大他们可都来了，不然我们先去和你会合吧。”

“人太多了，不好找人。还是等演出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