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疏离（1/1）

翌日，崔荣，崔之礼父子俩一大早在庭院中过招，身上都只穿着轻薄单衣，一点不似冬日的装扮。丫鬟进来禀告： “将军，公子早膳备好了，请过去用膳。”

饭桌上，崔之礼开口：“小妹，你今天让人把我房间的被褥换成薄被，那房中炭火本就充足，再加上这厚厚的被褥，昨夜害得我险些没能睡着，捂了一身的汗。”

“这天这么冷，哥哥还能捂出汗？”崔之义正在给老夫人布菜。

“我是习武男子，自然要比你抗冻些，再说往日在军营中，就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也都是一床被褥就过去了。”

崔老夫人听到这话开口道：“那怎么就你觉得热？也没听见你父亲说。”

“父亲常年在军中生活，自然是同我一般。”崔之礼望向父亲道。

几人的视线都落到崔荣身上，等着他作答：“许是这几年年纪大了，也就不抗冻了，莺莺准备的很是妥帖，为父并不觉着热。”

听到这话，崔之礼当下就想争辩一番：“父亲，你……”

“好了，用完膳你父亲还要回宫述职。等会儿便让人去你房间换下。”崔老夫人阻止了崔之礼接下来的话。

崔之礼也随父亲进了宫，御书房中陛下正与之交谈。“爱卿，多年来你驻守嘉裕，饱经风霜，方才护下这一方安定。只是苦了你多年，与家人分隔两地。”

“臣既为臣子，当为陛下分忧。生为东晋子民，应捍卫国土之完整。”崔荣说道。

“好好好啊！我东晋得将军实乃国之大幸。想七年前，北疆与西诏勾结叛军攻打我东晋，致百姓流离失所，遍地哀嚎。亏得有有将军拼死护国，才有了今日国富力强，民生安定，终得以休养生息。”宣帝有感而发。

“是陛下谬赞，臣乃一介武夫愧不敢当。陛下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才有了今日东晋之风采。”崔荣与宣帝是君臣，但也是多年相交的老友。在崔荣还未是大将军的时候，在宣帝还只是皇子的时候。

“你之前上奏说爱女归京，想在京都多留些时日过完正旦再走，朕允了。你就安心陪家人过完元宵再离京，京都城内现下时兴灯会，除夕和元宵那天更是绚烂，你该去看看你亲手打下的太平。”宣帝说道。

“谢陛下恩典。”崔荣跪下谢恩。

“令爱可过及笄之年？”宣帝问

“还未过，不过也快了，小女的生辰便在新春期间，初八那日。”

“是否定下了婚事？”宣帝追问。

“臣多年来驻守在外，家中事宜皆由母亲操办，小女的婚事也由她祖母亲自定下了。”崔荣回到。

“还盼着能和爱卿结个亲家，想来是朕的儿子们没有这个福分，遇不到将军这么好的岳丈。”

“谢陛下抬爱，是臣与小女没这个福分。”

一位内侍进来通报 “陛下，五皇子在殿外候着。”皇帝摆手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崔荣会意行礼告退。

宣长安迈步进入殿中，想起一同候在殿外的男子，向身边的内侍问道：“门外站着的是何人？”

“回殿下的话，门外的是崔大将军的公子，今日同将军一起进宫向陛下述职。”内侍规矩回到。

崔荣与宣长安在屏风后交汇，两人各自点头示意。崔荣到宫殿门口时，看见崔之礼身后站着好几位内侍官，手上奉着各色各样玲珑珍宝。不用想也知道是陛下此次的奖赏，每逢他回京述职，陛下都会对他大加赏赐。正欲起身出宫门去，陛下身边的闻颂匆匆赶来，“崔将军请留步！”

崔荣脚步停顿，转身回头道：“闻内侍，可是陛下还有吩咐？”闻颂双手奉上一枚玉佩，只见那玉佩通体晶莹，翠色碧眼，不似寻常玉佩刻有家族图腾彰显身份，而是刻了两只小小的喜鹊相互依偎，可见其精巧。

“这是陛下赐给崔小姐的及笄之礼。”闻颂说到。

“臣替小女多谢陛下赏赐。”崔荣收下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