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案中有案（1/2）

“禀陛下，罪臣郑吟已带到。”赵侯卫将郑吟押至大殿后，退入队列。

永定帝端坐中央，认真批阅着手里的奏折没有说话，二皇子和长公主静静候在两侧。

大殿上一片沉默，谁也不知道此刻陈霸仙心里在想些什么。

很快，卓敬的发言打破了此间沉默，“启奏大王，如今三日期限已过，郑木铎仍未缉拿凶犯，理应问斩！”

“谁说没有缉拿凶犯？”

郑吟取下腰间的布囊打开，露出里面的血红的蛊虫，向殿上的各位大臣展示，“这就是连续杀害多名考生的元凶！”

“涨海血母！”

殿上的文臣们看到他手里的血母皆面露惊骇，生出退意，脚下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永定帝放下折子，看向血母，表情波澜不惊，“何以见得？”

“禀陛下，这点贡院里的士大夫们都可以作证！”

“他们亲眼看到枯荣大师驱蛊，还有我的两位同僚，他们与我一同查案。”

“如今，蛊虫已经诛灭，恩科可以照常进行下去。”

“不对！你这是巧言舌辩。”卓敬指着他的鼻子讲道，“这蛊虫虽灭，但施蛊之人仍未抓获，你应以死谢罪。”

你这老混蛋！真是巴不得我死...郑吟笑着讥诮道，“可笑!我是否有罪，自有大王评判，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定案论罪！”

“禀大王，卑职检举小司徒卓敬勾结庞太傅泄露恩科试题！”

“你胡说！”卓敬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竟有此事。”永定帝皱起了眉头，“郑吟，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卑职知道，是杀头的罪过。”郑吟暗忖...反正都是死罪，我一个脑袋总不能砍两次头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

“卓大人你刚问我施蛊之人。”

“其实并非我没抓获，而是她已经死了！”

“是谁？”

“她就是春红楼里的名妓如花。”

群臣一片哗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会是她？

这下完了，上个月我才刚去过春红楼？

难怪每次回来都腰膝酸软，敢情是被下了蛊。

“看来诸位大臣，不少都是那里的常客嘛！”郑吟戏虐道，“不过大家放心，你们没事。”

“她已经服蛊自杀了！”

卓敬不忿道，“你讲这些和我勾结庞太傅泄题有什么关系？”

“卓大人莫慌。”郑吟转身面向永定帝，“陛下，此案要从我当班监视庞太傅讲起。”

“大家都知道，庞太傅学问一流，好色也是一流，每每休沐，必当与妻妾一同洗浴。”

“可当他完成恩科命题后，却一反常态地在第一时间跑去春红楼和如花私会。”

“春宵一刻值千金，而这次私会却草草收场，并非像往常一样要过上一夜。”

“诸位大臣你说奇怪不奇怪？”

群臣开始交投皆耳起来，“是有些反常......”

“那又如何？”卓敬一脸不耐烦地讲道，“保不准是庞太傅身体欠佳。”

“没错是有这种可能。”

“可是偏偏卓公子却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紧接在庞太傅的就走进如花的房间。”

郑吟一脸贱笑地搭上了卓敬的肩膀，“对于如花小姐，令堂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这证明不了什么。”

“的确，此事固然奇怪，但怎么也扯不到泄题的头上。”郑吟看着卓敬轻蔑一笑，“但倘若我能说出本次策论的试题，那又当如何！？”

“这...”卓敬一时接不上话，大司徒党才良上前讲道，“恩科目前只考了一科经义，倘若你真能说出这第三科的试题，自然证明恩科试题泄露。”

“陛下，能否借纸笔一用。”郑吟躬身向永定帝奏请，“我将题目呈于王上，恩科试题泄露一说，自然明了！”

“准了。”永定帝看向魏翔，魏公公便端了个托盘来到郑吟面前。

郑吟拿起笔想了想，“还请各位大臣回避，恩科试题泄露不得。”

“还有你，魏公公。”郑吟向魏翔眨眨眼。

真是事多...魏公公白了他一眼，用水袖遮面。

郑吟飞快在娟纸上写下“论治国理政”五个大字，便翻面盖了下去。

魏翔小心翼翼地呈给永定帝查阅，自己知趣地退到一侧，遮住了双目。

永定帝盯着娟纸上的题目，眉头猛地一跳，气得将娟纸揉成了一团捏在了手里，“岂有此理！郑吟，本王问你！”

“你是从何处取得策论的题目？”

“启禀陛下，微臣是在监视庞太傅时，从一个名叫范尽的老学究掉落下的文章里偶然瞥见的。”

“范尽是何人？本王怎么从未听说？他是怎么接触到试题的？”

“范尽只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