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忆（1/2）

放过自己吗？我也想放过自己，可我每日在那东宫里头，每天戴着一张假面，被繁文缛节禁锢着，每一天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若真的说放过自己，就等同于放弃，放弃我最渴望的自由。

这时张炎从远处走来，在我和宋梨欢身后几步停住，他弯着腰，恭敬道：“娘娘，马车已经备好，殿下在等着娘娘。”

我朝宋梨欢扯了扯嘴角：“若有空，便递帖子到东宫看看我。”

我上了马车，发现穆京华正挨着江成墨坐着，见我来，她朝我露出温婉的笑。我朝她颔首，坐到了他们对面。

一时间本是安静，穆京华轻声开口，打破沉默：“妹妹不善马术，不然今日也要和姐姐一起策马同游了。”

“你若不嫌弃，我找个时间教你。”我朝她和善的笑了笑。

“那便麻烦姐姐了，”穆京华唇角微扬，轻松地说着，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又定定的看着我说，“姐姐的马术是在骊山书院学的吧？”

我点了点头：“妹妹记性真好。”

“马术课是庄夫子教的，他呀总是教一半儿就跑了。妹妹愚钝，马术自是不精。倒不如姐姐，”穆京华看着我，话锋一转，笑得一脸无害，“姐姐有宋将军亲自教，怪不得马术这样好。”

声音不大不小，而本是闭目养神的江成墨，却在此时睁开了眼，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我，我顿时心惊肉跳，即刻解释道：“我和宋将军并没有什么交情。倒是常与宋将军的妹妹宋梨欢呆在一处，我们两个人身形相似，妹妹想必是看错了。”

穆京华仍端着笑容：“或许是妹妹看错了。”

江成墨漆黑幽深的双眸在我和穆京华之间来回审视了一番，目光最后停在了穆京华身上，他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却低到了冰点：“华儿，孤这里有上好的菊花茶，从今日起，每日让张炎泡好给你送去一杯。一来可以清火，二来可以明目。”

“妾身……妾身谢过殿下。”穆京华脸瞬时唰白。

我知道江成墨这是在敲打她，警告穆京华不要随意搬弄是非。可江成墨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倒让我有些奇怪。我偷偷瞧他，却发现他正看着我，我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转移了视线。

除了刚刚那个小插曲，一路上倒再没出其他的意外。

晚间我正和锦瑟漫无聊赖地聊着在渭川围苑的事情，江成墨却突然闯了进来，他脚步虚浮，满身的酒气。

他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出去，挨着我坐下来。

他歪着脑袋，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拿起矮桌上的荷包把玩，而后道：“记得，当时在骊山书院，你给孤做过一个荷包，抽空再给孤做一个吧。”

我将他手里的荷包拿回来，放在一边，平淡道：“妾许久不做，技艺生疏，怕是做不好了。”

“是做不好，还是不想做？”江成墨突然向我靠近，“嗯？”

酒气喷洒在我脸上，熏得我有些难受，我朝旁边侧了侧身，拉开些距离，道：“殿下，您喝醉了。”

江成墨拉着我的手，眼神有些飘忽：“孤没醉。”

我抽回手，起身道：“妾让他们去烧些热水，在给殿下煮完醒酒汤来。”

江成墨从矮床上悠悠晃晃翻下来，我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被拦腰抱住。江成墨突如其来的靠近，浓浓的酒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到我裸露的皮肤上，我却只觉得脊背发凉。

“阿昭。”他的声音响在我耳边，颇为暧昧，却只让我觉得害怕。

我奋力挣开他，努力将腰间的收掰开。江成墨却加大力道，紧紧贴着我,许是感受到我的害怕，江成墨只柔声说：“孤没醉，清醒得很。你别怕，孤就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我一时也挣脱不开，听他这样说，确定他没有其他动作，静静的杵着，任由他抱着。

见我不再挣扎，江成墨又继续说：“阿昭，你可还记得第一次和孤相遇的场景吗？”

我想了想道：“在骊山书院后山，妾年幼贪玩，爬树摘桃花，不小心砸到了殿下。”

江成墨摇了摇头，轻笑道：“在骊山书院吗？孤记得在骊山书院第一次到骊山书院，正碰到你在教训杜相的女儿，语出惊人，让人家没有半分还嘴的机会。”

我语气平淡：“妾那时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没想到第一次相遇，便让殿下看笑话了。”

“那是第一次在骊山书院见你，不是初遇，”江成墨轻轻舒了一口气，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话比平时要多，语气也慢悠悠的，“初遇是在宫里，孤那时候贪玩跑到御花园里去玩，却看到一个小姑娘，采了御花园的花儿，给她的小妹妹编花环。”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孤当时在想，宫里怎么会有人如此行事，便吓唬你，宫里不可如此放肆。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吗？”

“妾不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我确实不记得有这些事，摇了摇头。

“孤记得，你当时人小鬼大。你说，你才不怕呢。而且为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