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聂老驾鹤（2/2）

流放的队伍。有些去宫门口跪着。更有些就在牌匾都掉下来的聂府门口。

大家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那日傍晚的祥云格外的美。

聂岸在牢狱里，看着小小的破窗外的天色，想起上次的大牢一见便是永别。无声的哭泣，却如那日被捕时的大雨。

聂岸一腔仇恨。只有自己和曲婴知晓自己将在官道隘劫人。曲婴也曾答应自己若有闪失必保父亲周全。为何他一件事也没有做到。为何自己要轻信于人。

为何自己如此无能，从小到大做不好任一事情。为何父亲蒙冤，为何家族被灭，为何昨日还光辉的聂府今日会是这样的惨状。

这牢里的看守聂岸狱卒本身退伍的老兵，按之前只能回家守着薄天耕种，却因阁老的提议让他因为入军的年限吃上了公家饭。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也是感激阁老的。

狱卒轻轻递进一瓶酒。

聂岸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