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忆的少女（2/3）

有好几次，她是真的想要将那萧尘扇去十万八千里之外，可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古话，她只能将满腔怒火咽了下去，转身盖上被褥，当真睡觉。

叮当之声一直持续到午夜十分，曲清在那硬床板上不知来回翻转了多少次，终于才进入梦乡。

养剑的师兄终于睁开了双眼，握住悬在头顶那把飞剑，自言自语道：“四月初八，最近怎么有点心神不灵，是不是最近有些累了”？

那柄剑叫四月初八，是十岁生辰时师父送的佩剑。

叫四月初八，自然是因为师兄的生日乃是四月初八。

见四月初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大师兄也有些懊恼，“师父总说人剑心神可通，看来我境界修为还是不够”。

转身回屋，却见师弟还在炕头仔细研究那三颗夜明珠，他猛地出剑，剑势极快，有破风之声。

眼看着三颗夜明珠要成了剑下亡魂，萧尘一个翻斗，在空中将那三颗夜明珠放入自己胸膛处内衣口袋之中，跪拜道：“师兄，饶命”。

靓坤还真的回了一句，“师弟，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萧尘白了一眼，双腿已悬在炕外，侧着身子半躺着说道：“坤哥啊坤哥，你不会真把你自己当成皇帝老子了吧”。

靓坤手腕一抖，剑已回鞘。俨然一副家长模样劝诫道：“长兄如父，你这样拜我有何不妥？再而言之，已是子时三刻，既不养精蓄锐，又不贪黑练功，一直盯着这些珠子看，在看什么，那位曲姑娘说得对，钱财乃身外之物，无需看得有多重要”。

萧尘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膛，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才将夜明珠放入内口袋中，如此一拍，竟碰得有些疼意，咳嗽了两声后说道：“我的坤哥啊，你是不用管，可你亲爱的小师弟要管啊，没有钱，怎么买米？没有钱，怎么买鸡？难道我俩喝西北风去？对那曲姑娘而言，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估计是她家有钱，你瞧瞧这三颗夜明珠，我估摸着至少值五百两纹银，接下来几年都不用干活了”。

这次是真的开怀大笑。

靓坤也躺了下来，“师弟，我总感觉刚才有些不妥，扶危救困，本就是我等修行之人应做之事，若曲姑娘真心想给也便罢了，可刚刚好像是我们从她那里抢来一样”。

萧尘道：“什么是抢？我们那是略施手段的好言相劝，再说了，当时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就她的，淮溪中的暗流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厉害，那处的水草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烦人”。

灯灭了。

刚刚倒下去的靓坤立马打起了呼噜。

对于师兄的其他地方萧尘向来是不屑一顾，但唯独对于这种倒头就睡的本事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次日，伙房中的吃食满满当当。

厨台上摆着打糖、冬瓜糖、酥脆花生糖，灶里头蒸着破酥包、小笼包、牛肉灌汤包。

比起往日清汤寡水的碱水面，今日实在是丰盛了太多太多。

靓坤进入伙房，被厨房里的东西惊呆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还都是些小孩子吃的，萧尘啊，你也不小了，今年十七，怎么还吃这些东西”？

“跟着你还有个败家师父，家里什么时候阔过？我小时候没吃，现在就想吃，又有钱，多吃一点怎么了”？

说得极为正确，也的确是事实。因为家中没银子，打萧尘小时起，这些零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吃上一回。

所以，对于师弟这种程度的慷慨，靓坤拿了五个灌汤包，匆匆吃了，又去了院中练剑。

依旧是昨夜那个位置，依旧是紧闭双眼，依旧是那把剑悬在头顶。

只是今日早晨，身旁蹲了两人与两屉灌汤包。

看着纹丝不动的靓坤，曲姑娘很是好奇，“你们胡说八道门的剑道就是这样练的吗”？

萧尘夹了一个灌汤包，沾了点香醋说道；“师父教他的就是这样一套明剑剑法，就是要吸收日月精华,然后化而用之”。

曲姑娘继续说道：“所以每天都这样”？

“是的，师父教坤哥的只有这一套剑法，所以每天都在练，就是站在这里，然后等”。

曲姑娘道：“那阴天？下雨天？没有太阳的天还是如此”？

萧尘道：“还是如此，师父曾说，风也好、雨也罢，太阳总是在那，只不过是人眼所不能及”。

曲姑娘若有所思，转而问道：“那你师父教了你什么”？

萧尘从怀中取出一本翻烂了的剑谱，剑谱首页早已只剩下那凹凸不平的撕痕而已，“就是这”。

当看见这本剑谱的第一招时，曲姑娘就已经知道这本剑谱实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是花十文钱就能买到的小儿启蒙剑谱——平招十式。

但从这本书的痕迹来看，萧尘将其视之为珍宝，曲清便年不好意思拆穿，只能是旁敲侧击的问道：“所以你每天都是在练这本剑谱”。

“差不多，师父还在时，除了这本剑谱还传了我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但没有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