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0后的第一次（1/2）

苏省1980年出生的人有着“酸爽”的高考经历，因为除了高考试卷不出意外地极其难以外，这一年苏省高考第一次改革了。

首先是第一次尝试了文、理综合卷（3+X），上一题明明是物理题，特么下一题却是化学题，神奇的是居然有些题还能结合物理及化学的知识点来一道关于生物的“理综题”，后世的孩子无所谓，对于谷雨这一届首先“开荤”的“小白鼠”来说是很残忍的，但是专家说：“同学们不要怨天尤人（哔哔歪歪），高考实际上是只是一场省内的比赛，大家都一样是第一次吃螃蟹，考完会发现其实这种理综的形式很科学（第一个吃螃蟹的也可能嘴巴扎出血来）。”

其次是高考志愿填写改革，以往都是高考出分以后填写志愿，谷雨这一届第一次尝试“估分填写志愿”，每个考生都必须在考完的时候用草稿纸将自己客观题的答案抄写下来，考场出来就有标准答案，一块钱一份，大家自己估算自己能得多少分，然后根据预估的分数填写高考志愿。

如果说文理综只是做题习惯的调整还没什么，这估分填写志愿就属于‘瞎子向哑巴问道了’，以往历届的经验瞬间不香了。

估分这事其实很难，客观题可以估，主观题怎么办呢？作文估分？简答题估分？阅读理解估分？这样估出来的分数能准才怪，但凡是个考生都不愿意直面残酷的现实，主观题一般自我“扣分”很少，充满了蜜汁自信。

关键是填志愿前，还不发布本科的录取分数线，只能参考以往的经验，这特么怎么参考，每年的试卷难易程度、录取政策不一样的好不好。

谷雨很清楚地记得前世自信心爆棚，估了个596分，妥妥的重本，结果分数下来，553分，虽然也过了当年的一本线，但是这分数非常的“对不住”相当志存高远的本科志愿，结果被调剂到大专院校，凄凄惨惨戚戚的背了一辈子大专生的名头，这样的案例当年数不胜数，高中死党季兴亚甚至还不得不复习了一年，然后就一辈子被谷雨嘲笑是“晚辈”。

谷雨站在生活了三年的校园里，心情荡漾，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个世界的空气，呸，一口热浪差点没呛死，赶紧向教室跑去.

鲁迅可能说过，教室里有两台风扇，一台是吊扇，另一台也是吊扇。一台吊扇正乎乎地摇着脑袋，还有一台坏了一直也没修，据说是50年校庆的时候由‘杰出校友’捐赠的，当时还搞了一个特别隆重的捐赠仪式，后来……后来‘杰出校友’东窗事发了，好在捐赠的吊扇没有被罚没，但是坏了的也坚决不修，教务处的脑回路奇葩且无解。

今天是正式填志愿的日子，季兴亚看到谷雨进来，招了招手，示意谷雨过去，拿出一本毕业纪念册，校门口5块钱一本的那种，封面上配着一幅粗糙且巨丑无比的蓝天白云图，印着四个大字：岁月悠悠。

“赶紧的，第一页特地给你留着呢，女神都只能在你后面。”

谷雨瞥了眼全班统共就6只小可爱的教室，幽幽说道：“女神，可以在我前面，左边，右边，唯独不能在我后面，你这是诅咒我呀。”

“啥意思？”满脸的青春痘充满了求知的欲望与不解。

“额，算了，你还小，不懂也正常。”

这个班一共6只小可爱，能读理科且成绩不错的小可爱大概率是没有资格在颜值这个问题上一较高下的。

“你怎么没买一本？这都毕业了。”

“这同学呀，将来混得好的不愿意跟你联系，混得不好的不好意思跟你联系，写这破玩意干吗？5块钱买雪糕不香吗，买这个？”

“就不能是我混得好？”

“你要是混得好，不留联系方式，别人也能联系上你。”

“卧槽，很有道理呀，可是买都买了，我都写了我名字了，不写浪费了。”

“你这样，让你的女神第一个写，然后当着她的面再将剩下的内页全部撕掉，这样她就是唯一可以在你的毕业纪念册上留下痕迹的人了，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牛逼？”

季兴亚呆愣了半天，然后眼睛就亮了，“嗨，还是你会呀。”

季兴亚的女神也是全校的女神，叫陈彦，是6小只里唯一出彩的，无它，唯大也，走路、上课都极其“端”庄，双臂横于胸前，防止下坠，三年高中卫冕波霸桂冠，全年级的女生满眼都是大写的服气。

女神不疑有他，忸怩间写了几句，然后……就是季兴亚的表演，结果一帮牲口看到了，纷纷效仿，以至于另外的5小只面色难看，本来终于考完了，思想上有了一丝青春的松动，结果在这个当口，被季兴亚搞了这么虎的骚操作，纷纷被无视躺枪，‘重伤不治’。

列夫托尔斯泰可能说过，有些熟悉的人，你们已经见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面，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年龄段，额，道理是真有道理。

谷雨看着这满堂的稍显稚嫩的脸庞，上一世至少有80%的脸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虽然从QQ同学群再搬家到微信同学群，但是一直很安静地成为唯一的联系载体，偶尔会有一个链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