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于繁花锦簇之间重生（1/2）

当古老的契约再度被提起，当亘古的争论再度被问出，当传世的神器再度被启用，人世间最大的禁忌将再度降临！

……

路安的心神凝望高天，高天之上，两尊位阶八的龙王俯瞰众生！

扇动暴风的神圣之龙！

司掌灾腐的厄难之龙！

神明之下，九阶为极，赞礼之上，六阶至高。

八阶的龙王，足以横扫赞礼，六阶的统领，却能窃取神权！

奇迹的审判开始，古老的契约再度被提起。

但，无论少年无论路安，无论这埋藏于血脉的古老契约如何暴动，那骄傲的强者，都不曾理会主人的乞求！

“呵呵，你们宁愿违背契约而死，也不愿为我而战吗！”

“……”

这是路安混乱中第三次的质问，也是第三次的被无视。

“你们，很好～”再一次的，路安继续发号施令，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要求巨龙现身为他而战，也没有要求巨龙为他提供生命力，更没有以死亡作为威胁，强迫骄傲的巨龙俯首。

强者有强者的骄傲，大抵是不能被蝼蚁支配的。

“你们，真是太好了～”古老的主仆契约从路安的血脉当中缓缓的显露真身：“你们，最好能永远骄傲下去！”

“我知道你们在俯瞰大地，也知道你们在蔑视众生！”路安很不爽，但也能够理解：“我知道，凭我自己，凭一份契约，远远不够。”

“我原谅你们！”路安对于强者，给予最大的尊重与理解！

因为在他的眼里，事实如此：

“万类霜天竞自由，所谓自由岂是一道契约能够剥夺的？”

“蝼蚁尚且倔强，不愿为他人奴役；强者生来骄傲，又岂能失去自由？”

“强者骄傲，缔结契约是它的骄傲，遵守契约是它的骄傲，但违背契约亦是它的骄傲！”

“哪怕为此而死！”

“死亡，便是强者最大的骄傲！”

“我将给予你们最大的骄傲！”路安原谅了巨龙不肯出力的背叛，既是出于前身的感情，也是出于自身的弱小。

自知之明，亦是路安的骄傲！

于是，在第四次，骄傲的路安向骄傲的巨龙问出：

“登临契约之极的，是召唤师，还是律法师？”

亘古的争论再度被问出，但路安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因为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第四次。

“我不想弄得这么难看，不想的。”骄傲如路安，他的尊重，他的耐心亦有殆尽之时！

天穹之上的两只大号变异蜥蜴，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路安最真实的答案。

“最后一次，死或生！”路安第五次命令巨龙，要求他们解除藏匿于路安血脉中的古老契约，这契约，藏在路安的身体里，视路安为主，自然要由路安供给维持契约的力量，可解除却不能独自完成。

“贪心不足的贱奴！”巨龙既不遵守契约，也不解除契约，反而时刻贪婪的汲取着路安的本源作为维系契约的代价。

亘古的争论于今朝有了答案，召唤师的契约之极只有一句古老的箴语：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这就是召唤师的契约之极——决定支点，选择杠杆！

用着微不足道的力量，撼动媲美星球的强者，弱小的力量加上杠杆，召唤师加上契约，自身便足以比肩另外一端的强者！

可是，召唤师看似登峰造极，实则律法师早已不屑与其争论契约之极。

因为，律法的失误，代价向来由他人承担，法庭之上，从未听闻当庭律师被判入狱。

而召唤契约的失误，放眼望去，比比皆是，眼前的路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固定好的支点写入契约无法更改，连接彼此的杠杆亘古不变，当此端的主人不断衰弱，当彼端的奴仆走向强盛，这不平等的契约，是助力还是灾难？

主弱仆强，巨龙为什么不能凭借庞大的生命力硬抗反噬把弱小的主人活活拖死呢？

“当然可以”

“不过是些许代价罢了。”

是巧合，还是命运？路安恰好对于代价很有见解，尤其是知道如何把代价降到最低。

减少了维持契约的代价后，预支的本源开始回流，所谓的“奇迹”，被裹挟在混乱与无序的回光返照中，源源不断的进入到路安里面。

……

翱翔天际的巨龙，从来都不需要考虑蝼蚁的死活，这一场赞礼，对他们来说是纯粹的机遇：成，追随新主更进一步，败，杀死旧主获得自由。

但是，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

路安真的是任人宰割谁来都能咬下一口的蝼蚁吗？

否！

“AI召唤系统！”路安的眼中闪过蔚蓝的光芒，“系统啊系统……我不想这样做的，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