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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分蓬松柔顺。

“地上掉落的龙鳞尔等可以收起来炼丹、炼器，还有记着去把那个老头的芥子戒扒下来……”香烛身形渐渐缩小，声音也渐渐低微，最后在灯草面前化为一个留着头暗金色长发、穿着身黑色纱裙的小女孩，倒进他的怀里，顷刻间就响起了可爱的呼噜声。

灯草低头愣愣地看着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香烛，感觉怪怪的。

之前以为香烛是个大姐姐，毕竟她以前修为好像很高，那年纪一定很大，却没想到……

“把玄野柩拿出来给香烛小妹妹躺进去休息吧。”云母伸手揉了揉香烛的小脑袋，这小家伙也好可爱！

“嗯。”灯草把香烛给云母抱着，再走到一边掏出玄野柩，把棺盖掀开，看着云母把香烛轻轻放到玄野柩里面，还给她仔细地掩上了被子。

咔嚓，灯草轻手轻脚地把棺盖合上，当然，事先打开了透气孔，免得把香烛憋坏。

“妾身去收拾地上的龙鳞和一些能用的材料，小先生去把那魔头的芥子戒扒下来~”云母轻轻转着搭在肩头的血红色油纸伞，莲步轻摇地走向香烛刚才排出来的一地污秽。

“还是我来收拾龙鳞吧。”灯草急忙跑过来拦住云母，这种脏活还是让他这个男人来做好了。

“小先生要怎么收拾龙鳞啊？跑到那些脏东西里面翻来翻去吗？”云母抬手捏捏灯草的小脸蛋。

那些龙鳞现在和一大堆臭烘烘的黑泥掺在一起，又黏又脏的。

“那云姐姐你——”灯草话没说完，就看见云母身边有大量水汽凝聚成了十几个面容模糊、没什么性别特征的水人，它们马上走到泥泞的黑泥里面扒拉起了龙鳞，捡到一枚就塞到自己体内用激荡的水流将其冲洗干净，再把洗干净的龙鳞丢到远处干净的空地上。

“唔……”见到云母这种捡龙鳞的方式，灯草也就不担心自己的云姐姐会被黑泥弄脏了。

“去吧~”云母拍了灯草的小屁股一下，再给他指了指老者依旧跪在地上的残尸。

“哦。”灯草听话跑了过去，坤钢材质的震地靴踏在冷却的熔岩上铿锵作响。

不一会儿，灯草跑到老者面前，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胳膊，把套在指头上的芥子戒扒了下来，再看了看他。

虽然伤口很大，但因为血肉在瞬间就被火龙烧焦，并没能喷出什么鲜血。

吼！！！——灯草一记潮虎拳把老者身边的岩石地打出个深坑，再把老者的残尸断臂两脚踢进坑里，用碎石将其掩埋起来。

灯草再扭头找了找，想找到先前那截被胃液烧得面无全非的尸体，却只看见了一地的荒芜，地上的积雪和青草都已经在那些火焰天宫带来的滚滚热浪里烧却干净。

那截尸体应该也……

“啊。”

找到了。

灯草连忙抓着老者的芥子戒，跑到井边一块潮湿的空地上，这里水汽旺盛，没被烧得太干净，那截尸体就还躺在一小片枯黄的草地上。

“你……”灯草下意识蹲下来把小手伸到尸体鼻子之下，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气。

自然是没有气了的。

“唉……要是我们能来得早一些的话……你应该就不会……”

“唔？”灯草突然看见尸体脖子上的项链在闪闪发光。

‘香烛，这是怎么回事——’灯草心中声音一顿，这才想起香烛现在要休眠一两天，没办法给自己解释这种不明白的事情……

“这是玄野城里常见的灵器，平安链，能驱赶一阶的灵兽和普通的野兽。”云母走到灯草身后，轻声给他解释。

“是灵器啊，那它发光就是正常的咯？”灯草回头看了看云母。

“如果不是本身就具有发光能力的灵器，便只有在器灵想要对外界发出信息之时才会发光了。”云母也并腿蹲下来，挨着灯草。

“拥有器灵的一阶灵器，真的很少见呢……”

“一阶灵器不能拥有器灵吗？”灯草歪了歪脑袋。

“器灵一般来自二阶以上灵兽的灵魂，”云母小脸轻轻蹭着灯草的小脸，“有了些许灵智最好，这样在打入灵器、与灵器合为一体之后才能听得懂主人的命令，而既然都能杀掉二阶以上的灵兽夺取它们的灵魂了，又有谁会把那灵魂浪费在一条普通且廉价的平安链身上呢？”

“那这条平安链……”灯草低头再看了看尸体脖子上的平安链。

云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它，忍不住轻叹一声：“这条平安链……被人做了一些小手脚，姑且……能让这小妹妹在遭遇不测之后，留下一道残魂。”

……

寄托在平安链里的灵魂生前的名字叫做‘张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