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锁定目标（1/2）

找这伙人肯定不容易，他们是冲小姐来的。得手后，早就逃之夭夭了，不会再回这儿来了。

这给张信出了一个难题:这伙人和那个女面男身的怪人有关系吗？到哪儿去找这伙人的踪迹呢？

在查访周围的情况时，他发现，在附近不远处有一块高地，林木茂密，不少老年人聚集在那儿，有纳凉的，遛宠物的，侃大山的，很是热闹。

原来这是一个建在高台上的道观遗扯，道观毁于一场战火后，其遗扯因地势高，便成了当地人休闲游玩的场所。

远远望去，这个高台就像一个小山丘，矗立在繁华的闹市区，荒凉的场景与周围拥挤的民居显得很不协调。

站在这儿，附近看起来那些高大的房屋和树木，都被踩在了脚下。

能轻易地看到树木的顶部。

目光放远一些，他甚至看到了不远处黄良府上房屋的脊部。

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在黄府做勘查时，看到府里高大的院墙，曾暗赞这院墙太上档次了，给人以十足的安全感，并保证隐私不被外人窥视。

现在看来，院墙再高也是白费，多余的，毫无意义。

站在废墟的最高处，即便看不到黄府里的人事活动情况，但黄府的每一栋房屋的顶部，在这儿都可以看到。

只是不能确定每个房子用来干什么，住的谁。比如小姐住在哪个房间，只能靠猜。

这使张信想到一个问题，犯罪分子是如何知道小姐住在哪个院子里的？如果没有內部人的指点，挖洞人技艺再高超，也不会如此准确地把洞打到小姐房内。

假如他是赵府内部人，站在这个土丘上，面对黄府那么多房顶，是可以很轻易地找出那个房子是小姐的绣房的。

张信甚至断定，这伙贼中的一个，一定无数次站在这个土堆上，面对黄府，做细致的观察，思索作案细节。

但光知道小姐住那个房间还不够，你还要知道小姐房间那个地方可以掏洞而不被人知道。

比如那个衣柜的位置，你不是亲临现场，别人再怎么描述，你也是无法想象其在房间的具体位置的。

不经过一番认真的观察，是不会如此准确地把洞打在衣柜下的。

莫非黄府里有内奸？

是他们把黄府，尤其是小姐房间的详细情况，画成图送给了犯罪分子。也可能是他们把犯罪分子带入了院内，暴露了小姐的一切。

当他问黄良，家中近期可有什么人前来拜访过时，他摇了摇头。

“近一个月内我家没来过客人，”黄良说。“即使有，也是我接待，他们进不了小女的院子。”

“可是，犯罪分子不但知道小姐的房屋，还把地道精确地挖到衣柜下，目标这么精确，除了挖地道者有神一般的技艺外，他们肯定到过小姐房间。”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案子都出了。”张信说。“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女儿头上。有人访问你女儿，非得让你知道吗？”

黄良脸上有些微红，显然是被张信惹怒了，“你在说什么呢？难道我女儿是交际花，谁都可以访问的吗？告诉你，我女儿规矩的很，见了陌生男人，她会很害羞。她的院子，是不准许任何一个男人靠近的，这点我敢保证。”

“那么请问黄大人，小姐房间里的详细情况，又是谁泄露的呢？”

黄良低下头，不再言语。

“既然外人没有机会进入小姐房内，那泄密的只能是贵府的人，我要从这些人查起。”

能进入小姐院子里的人真的不多，除了其父母黄良和胡氏，便是侍候小姐的一班人，包括丫环和老婆子，一共六个人。

黄良和胡氏，是孩子的父母，不会泄露女儿的秘密。

几个丫头很少出门。

只有老婆子刘氏，嫌疑最大。

她是本城开家巷人，离这儿不远，因为丈夫身体不好，几天要回家一次，具有泄密嫌疑。

一审问，没等用刑，便招供了。

大约一个月前，家里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是城东刘家庄人，以说媒为生，求刘婆子帮她办点事。

原来这媒婆很敬业，凡是求助她说媒的，没有不成的，经常有人上门求她说媒，生意火爆。

这天家里来了一个年轻后生，是后庄刘大员外的公子，城里开丝绸店的，家里特别有钱。

在二月十六庙会春游时，见到了一个姑娘，特别地漂亮，一下子着了谜，回家后便得了病。

发誓非此姑娘不娶。

后来家人多方打听，得知这位姑娘乃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有名的美人儿，看中她俏模样的公子哥们不知有多少，都是家财千万的。

这家父母一听，心凉了半载，知道这姑娘不是自家碗里的菜。尚书家的千金，一般人高攀不起，因此便花钱雇了这个媒婆子，想法到尚书家看一下这个女子，什么长相，怎么个漂亮法，有何过人之外。好依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