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宫变（1/2）

司栾川走后不久，叶矜进来了，在司韫面前停下。

两人对望良久，只言未发。

“王，桑海出现大面积结冰。”

一声传报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你说什么？”叶矜袖子一拂，转过身。

“昨天一夜之间，桑海突然出现大范围结冰，目前已经蔓延至内海总面积的80%。”

叶矜回头深深看了司韫一眼，终于开了口。

“韫，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我原因？”司韫反问。

“父王是谁下毒的？”叶矜不答，又问。

叶澜此刻从殿外闯进来，红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旁的泠拦着他。

“这是你今天带父帝来见我的原因，可是有什么关联呢？我想不明白呀，阿矜。”司韫问。

“我和你的父帝是你最亲密的两个人。如果我们都认为你不是司韫，我觉得已经不需要有什么证据了。”叶矜答。

“对呀！没有证据？”司韫有些狰狞，“而且我就是你最爱的韫宝呀。我是你的命，没有人不要自己的命的。你不可能伤害我。”

“哈哈，是的，我不会。可是同时我也是你的一切，如果我毁了我自己呢？我们两个人形如一体，只要毁掉一个就可以让对方完蛋了吧？”叶矜看着爱人，绝望苍凉地说。

“你给我闭嘴！”

司韫上前抓着叶矜的手臂。黄昏的光下，那只蓝眼睛泛着绿光。两人是如此相似，以至于不分彼此。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泠看着吓得抖成筛子的传报员，小声示意着让他退下。

“我是司婉，一个18岁的女孩。”司韫道。

叶矜默了默，顺着司韫拉他的姿势，把对方摁入怀里。

“无论你是哪一个人格，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所以不要有任何隐瞒，好吗？”

“你不爱我。”司婉说。

“不，不会……”

叶矜低下头，轻轻吻着怀里人的唇。良久才分开。

“宝贝，为什么是18岁？为什么是女孩？”叶矜问。

“……”

“换个问题好吗，那天你替代韫之后都知道了些什么？”叶矜又问。

“给父王下毒的人，与白姝烟有关。”司婉答。

“你们在聊什么啊？”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白姝烟！”叶澜固然生气嫂子瞒着他，但他更恨的是这个与杀父仇人有关的人。

“还真是司韫一说你就信了，为什么不可能是他杀的？”

“什么？”叶澜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叶矜开口了，“无论如何韫不会做伤害我爱的人的事情。”

“你们知不知道真相又怎么样？”白姝烟耸了耸肩，她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蒙面人拎着司栾川上来了。

“10万大军分布在主城的各个地方，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开始行动。你们现在是主动交出王位，还是……杀了他。”白姝烟看向叶矜。

“疯了吗？”叶澜快要晕过去。

“没办法，佩特和斯坦桑总要得到一个。”白姝烟显得很无奈。

“一年之约……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没说话的司婉开口了。

“这当然是一年之约，不过三年前是定下的。从去年开始执行，到今年结束。”司栾川说。

“司韫干的？”司婉问，“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确信我不是司韫。”

“佩特的皇子不会真死光了吧？”司婉问。

“我劝你们少说废话！”白姝烟从手下那儿拎过一个鞭子，往司栾川身上抽了抽。

司婉很心疼。但她知道，如果只能至死方休，那么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杀了他吧……”司婉开口。

“哈哈哈，真是情深。既然他的好儿子你的好爱人都这么说了，那么叶矜你还不动手？”

叶澜瞠目结舌。

“……为什么？”叶矜如三年前一样，情绪崩溃地问。

“等到之后我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我们两个人融合，记忆完整。他会告诉你一切的。”司婉回答。

“既然做出决定，那就快动手吧。”白姝烟按下手中的远端，命令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传出。SCL联盟只待王死去且后继无人，趁乱夺取佩特。而斯坦桑的10万大军会保她全身而退，直至安全抵达联盟领土佩特。

叶矜被两个黑衣蒙面人推着上前，他拿过对方手里的刀。

“烟儿，可以答应我这个将死之人一个小小的要求吗？”司栾川抬头看白姝烟。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白姝烟有些恼怒，“不要这么喊我！还有，你能有什么好事干？”

白姝烟说完，闭了闭眼，却转过了身，挥了挥手。这是默许的意思。

司栾川看向司韫，克制的欲望折磨的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