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犯罪医药（1/2）

看着小男孩呆呆傻傻一脸懵宛如雕像的样子，叶澜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是谁？”小远翠咬着手指，又问。

“徐医生……你执照上写了……”叶澜扒拉他宽大的衣服，“嗯？没有？不会是刚刚跑下车的时候弄丢了吧？”

“你失忆了？”泠弯下身子凑过来问，仿佛要从小远翠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你不要想趁着这个机会抛弃他。”叶澜抱着孩子，将他护在身下。

“小澜，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吗……”泠委屈巴巴地咬着唇，声音都发颤，活像一只失去宠爱的大狗狗。

“不不不，泠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意思？”叶澜伸出一只手摸摸泠的脑袋。

“咳。”泠咳嗽了一下站直，心想，“我的智商怎么感觉下降了？”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找执照呀……天快黑了，今晚住哪里？”叶澜这几天已经被世事的艰辛折磨的发晕。

“呐，你看……”泠右手叠在左手之上交错，呈蝴蝶状，然后晃了一下将左手覆在右手之下伸入左手袖中。

一番动作下来，才拿出一个月光石手链。

“有这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害的我以为今天晚上要露宿街头！”叶澜气极反笑，眼泪顺着鼓起的脸颊滴下来。

“现在隐不隐瞒身份也无所谓了，总归是要找工作的。只求他们不要调查我们的身份，我们就在这个城市里面安安分分地生活。”泠无奈地说。

“能活过一天算一天……‘明天’，‘明天’是一个美好的词汇，所有的希望都是这样过渡的。”叶澜笑着说，然后看向怀里的孩子，“跟我们走，好吗？”

“你是谁？”小远翠戒备地看着他。

“你原本是一位医生，姓徐。为了救助我的……咳，这位先生，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是我们的原因嘛……所以就将你带在身边，直至你恢复。”叶澜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我不想变回孩子。”小远翠突然无征兆地哭了。

“为什么？”叶澜有点手足无措。

“一个可怜孩子的悲惨一生，他自己和他周围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干系。”小远翠用一张童真的脸说出深刻的话。

“你到底都曾经历了什么呀？”叶澜用指腹揩去他眼上的泪，“我们会帮你弥补这些遗憾的，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从头来过。”

泠怔愣地看着这一幕，他仿佛从小远翠身上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

"……真的可以从头来过吗？"

“我们一起努力……至少，能帮到他不是吗？”叶矜闻声看去，看到泠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呆住了，下意识地说。

泠垂下手，手链在月光之下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幽光，美好而静谧，无声地诉说着岁月。

“如果不是为了要出人头地，我现在或许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吧？”泠仰头看天，心想，“可如果不是做了侍卫，我怎么会遇见澜呢？人生的得与失，谁又说的清楚？”

一辆白色奔驰CLS 260沿特拉公路行驶，转入云尚路风屏路，最终在青帝花开情侣主题餐厅门口停下。

顶楼包厢内。

“‘这里是有钱人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也是穷人挣扎求生的破烂弄堂。’”司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灯光说，“这句话你怎么看？”

“机遇很多，但是大多数人没有接触到的机会……为了各种原因来到这里，但其实既租不起房子也攒不下钱，只能一直挣扎着。在这个繁华的地方，日复一日地艰辛工作。”叶矜有些怅然地回答。

“好在我们不属于那一类……矜，有想好从哪边开始入手吗？”司韫转过身问。

“韫宝，你父后当初怀上你所使用的药剂，以及你当初得到的那颗药。是以什么途径？”叶矜跳出情绪，开始整理思路。

“来自一个组织。”司韫按了按太阳穴，“婉的记忆告诉我。”

“有什么线索吗？”叶矜又问。

“犯罪……医药。”司韫说。

“……”叶矜沉默了，“父王交给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担子？”

司韫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只有25岁的青年：“你知道同情的汉字怎么写吗？”

“同样的同，情感的……情。”叶矜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脑海中突然划过徐远翠的身影，从深远的角落里。

司韫没再说什么，换回原来的话题。

“父王的资料里面有写到过这个组织。‘一个又一个粘在一起的毒瘤，由中枢运输血液欢快地生长着；再结出一个新的毒瘤，直至遍布整个身体。’”

“SCL联盟、医药组织可能都只是中枢的一部分？”叶矜后退几步，直至抵到桌子上。他偏着头，手向后撑着，有些站不稳。

司韫沉默，只是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叶矜大脑极度混乱下，精神恍惚。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同样的情感，所以是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