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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宿命(1/2)
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最后一段时间白敏华的母亲停了药,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她不愿再喝。白敏华想劝,但是连留在他家的弗影都对着他摇头,他也就放弃了。
大概是觉得时间快到了,这天晚上白敏华的母亲把少年叫到床前,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交给白敏华道:“孩子你记着,你的父亲姓白,是个江湖上的游侠,行侠仗义最是潇洒;你的名字便叫白敏华,你母亲配不上你父亲,就不去找他了,你要好好长大,以后啊,当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
白敏华接过玉佩,随手揣在怀里,父亲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既然生了他,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曾来找过他?他就算真的要去江湖流浪,也绝不会和他所谓的父亲一般不负责任。可是今夜屋外一阵阵的雷响,雷光闪过时他清楚地看见,提起父亲时母亲的确是笑着的,那般想念而遗憾,白敏华年纪虽小,看着这笑容心里不可抑制地心疼。
是啊,他母亲待人最是真心,又爱憎分明,这邻里都喜欢和她往来,便是因为他们给了母亲三分真心,母亲便还他们五分真心,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真的喜欢,岂会染指白二郎?白敏华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终于明白母亲病时口中呢喃着的“二郎”到底是谁了,也明白了母亲直到现在都没有为了曾经和白二郎发生的事而后悔,爱便是爱,不爱便离开,母亲只是还爱着,所以才念念不忘;她和白敏华讲了多少白二郎的潇洒,偏偏没有和孩子说过白二郎爱她。
夜深时刻,母亲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白敏华跪在床前,还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从原来的两手相握,变成了只有他还在用力抓着手,他好怕,害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到母亲的手,是以迟迟没有松开,只是他的腰背好似压上了千斤重担,缓缓地低下去,额头也抵着母亲的手,感受着母亲的手越来越凉,越来越冷……
少年期盼着,期盼着母亲的手动起来,按着他的脊椎让他把腰杆挺直,母亲常和他说:“孩子你不能总是弯腰,弯腰的男儿最是难看。”白敏华便一直挺直腰背走路,想着后面有人看着他,就觉得累也值得,现在想想,母亲说挺直了腰杆走路的人,就是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吧?每次母亲看着他走路,白敏华总觉得母亲不止是在看着他,眼里的光也不止是赞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
没有,母亲的手没有任何动作,白敏华感觉到,只要他松开手,母亲的手就会立刻滑落。少年胸口像是少了一块东西,心里难受的紧,偏偏哭不出来,只是握着母亲的手,过了一整个晚上。
弗影帮着白敏华办了丧事,将少年的母亲葬在了城外的一座山上。
母亲死后的第四天,雨歇了一个下午,弗影还没有走,看不下去白敏华整日忧郁无神的双眼,带着他上街走走。天色不好,天上还是乌压压的云,没有半点阳光洒下来,但是比起灰暗逼仄的屋子要好上许多。
弗影想要收白敏华为徒,问了却没有收到回应,受不了被人冷落,一气之下跑了,剩下少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城里头逛。傍晚时又起风了,远处的乌云被吹过来,雨滴被拉成短棍,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落在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然而白敏华听不见,也不知道躲雨,只是往自己家的屋子走过去。“嘶,真疼啊……”心里头想着,脚却没有半点要加快的意思,最后淋成了落汤鸡,推开家门看到暗沉沉的屋子,没有饭菜的香味,没有母亲叫他换衣服的声音,除了满地的孤寂,什么都没有。少年“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腰弯下来,头几乎抵到了地上,湿了的头发沾上了地上的灰尘也不管,眼睛泛红,即便闭上了眼还是有些涩,两行泪落下来,沾湿了少年捂着眼的衣袖,心头那点空缺越发明显、强烈、疼痛……
过了许久,少年停止了呜咽,缓缓站起身,正要关门时发现门外有人淋着雨看他:“哭出来就好了,埋在心里的情绪可不会消失,只会烂掉。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父亲。”弗影全身湿透,偏偏这样让白敏华更容易接纳他,悲伤的少年不需要居高临下的施舍,需要一起淋雨的陪伴。
白敏华跟着弗影到了上冬城,毕竟弗影就是江湖上的人,要说江湖上有谁姓白又生性浪荡,那还真就只有白二郎一个,所以白敏华要找爹还真不累。
但是白敏华还没有见到白二郎呢,就在街坊里头听到了白二郎的光辉事迹,弗影顺便打听了一下,白敏华也就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性格,明白母亲对父亲而言只是路边的野花,心中愤懑,在上冬城逗留了几天,偏偏没有上白家找人,只是求弗影帮他注意一下白二郎,亲眼见到白二郎的放荡之后,更是心灰意冷,直接离开,此后数年没有再来上冬城。
按理来说,认识一个人只靠传言是不靠谱的,但是白敏华这些年对父亲早已不抱期望,再有几天的观察便已经确定自己对白二郎的看法,武断归武断,你又能强求这个少年多少?白敏华自此流浪江湖,从弗影那里学了一身本事,成为新一代神偷。
再后来弗影金盆洗手,白敏华接过了神偷的名号,也将弗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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