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喂,龙王（六）（1/3）

副手敲响门：“船长，少爷，你们谈完了么？游艇速度慢了下来，我们想离开了，这个月薪酬，我们不打算拿。”

陈云雨制止了王大帅想开门的举动，他坐在太师椅上朗声回应：“你们走吧，确保自身安全。”

副手沉默片刻：“好。”随后脚步声顶着风雨远去了。

“他们准备在这紧要关头离开？和临阵脱逃的逃兵没有区别！”王大帅恼火说，“陈叔！”

“他们只是普通人，普通人进入战场就只有死。这场战争从来不是普通人所能参与的，因为对付它们我们指望不上热武器，指望不上一腔热血，热武器只能作为辅助而不是绝杀利器，因为热武器打中它们只是延缓速度而已。一腔热血除了让他们成为它们的食物外再无任何用处。”陈云雨解释说。

“我们引以为傲的武器都对它们没用？”王大帅问。

“有，大威力大口径枪械能对它们造成伤害。”陈云雨继续说，“比如狙击枪、导弹、手雷。”

“可是这些武器威力太大甚至会伤至我们自己。”王大帅说，“所以一腔热血能激发人体潜能也不能抵挡伤害，一旦遇到危险他们率先想到的只能是退却。”

陈云雨笑道：“看来这些年的教育对你而言并非毫无用处，至少在这一刻你能明白普通人和我们的区别。不过不止是他们，我们也是一样，遇到危险不管哪个人率先想到的都是退却，因为这是灵魂的本能反应，灵魂不会让宿主冒着危险冲向无底深渊，但所有信念的话……那就完全不同。”

王大帅闭上嘴，静静的等待着陈云雨的下一段。

“信念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它能让人情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努力完善它，似乎想让它闪闪发光；有时候它如心中的阴暗面能将堕落、暴力、色情、恐怖都爆发出来，从而提升宿主的反应和行为态度，可一旦将它释放出来那是很危险的。”

陈云雨打开门走到了甲板上，接下来的话并不算是秘密也就没有必要隐藏了，现在甲板上根本没有人。

船员们骑着快艇离去的背影在不远处逐渐变小，他们三五成群的挤在狭窄的快艇上，像是拥挤在狭窄浮冰上的北极熊们，而身后就是养育它们的母亲，它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向前，因为一旦回头就能看到母亲那双极度憎恶到喷火的眼睛。他们像是白眼狼般没心没肺地离开了逐渐体弱的Pelorus游艇，但却有良心的留下了两艘快艇供陈云雨他们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能够逃脱。

同学们躲在安静的船舱中，吃着厨师递给他们的吃食，每人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船下的玄武速度慢了下来，陈云雨知道他们快要到地方了，水珠在空中散射阳光形成彩虹，圆形彩虹围绕游艇而成，从远处看游艇像是穿梭彩虹而过。

“与其说是信念不如说是信仰，信仰在书本之上的定义是人们对于某种思想、宗教、追求的信奉敬仰。有的人信仰伊斯兰教，有的人信仰永生，有的人信仰地平说，而我信仰早就随着和平而丢失了，直到失去夫人的那天，我的信仰才从虚无状态变成了‘屠尽一切退化生物’，让它们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中而不是这里！”陈云雨眼神冰冷，“我和老爷的信仰相同，只是我们的信仰用‘执念’来说会更确切一些，因为我们心中都有一个点，这个点刺痛着我们让我们不得不想到它，因为它太沉重了，有时候重到我们难以呼吸。”

“少爷，”陈云雨眼神温和，“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把你变得和我们一样，虽说我们的宿命是保护人类不错，但对你而言还是太早，所以还是那句话，遇到危险能退就退，这次不是游戏，不是演习，而是战斗！”

王大帅点头：“嗯。”

玄武骤然加速，王大帅和陈云雨扶住栏杆才未摔倒。船尾后的白色波涛里聚集了更多黑影，精疲力竭的旗鱼恢复了体力，趁着玄武休息的间隙追了上来。

陈云雨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眼神越来越冷，他冲到驾驶室，踢出满载枪械的伸缩式铁柜，从中抽出两把LS7型冲锋枪，扔给王大帅一把，低吼说：“射击黑影！趁它们还没有退化完成！”

王大帅木讷接过，还没来得及问出“为什么扔给我枪”的问题就听见了陈云雨的低喝，这是他问题的答案。他飞快拨开保险，将子弹上膛，随陈云雨冲到船尾，毫不顾忌地射击起来。

子弹密集叮叮地撞在鱼鳞上，然后无情地反弹到洋面深处。旗鱼太密集了，它们聚在船尾，像是恐惧的阴影正在水下疯狂地戳着巨蛇身体。

它们的尖吻硬如钢铁却在撞中巨蛇身体和玄龟躯体的一瞬间碎裂了，巨蛇的身体经受的住一枚鱼-6鱼雷的近距离轰炸当然抵挡得了刚退化不久的旗鱼尖吻刺插。

旗鱼背脊锋利到轻易能割开子弹，致使某些子弹在还未抵达旗鱼身体时就已经爆炸，声响细密而急促。

“射它们的眼睛！”陈云雨大吼，呼呼风声把这句话灌进王大帅耳中，他接受过家族系统的射击，在几十米的距离他能用手枪击中鸡蛋，冲锋枪比手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