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放牛（1/2）

所谓放牛，就是农村孩子，拉着牛到山里有草的地方喂牛。以前很多农村孩子，放牛都会骑牛，骑牛也是农村孩子放牛的一个基本功，也是很平常的事。

放牛一般都是男孩子的工作，很少有女孩子放牛的。因此，在头妹的家乡，生一个男孩子也可以说成生一个放牛仔。放牛娃就是男孩子的代名词。

六十年代初，头妹在童年时作为女孩子有幸放了半天牛。

放半天牛的经历成了头妹长大后快乐的回忆。

头妹所在的生产队只有一头牛。那时还没有安排专人放养，那头牛只能由全生产队的社员轮流放养。放牛是与参加生产队其他劳动一样，记工分的。

放牛的好处是时间自由，劳动地点自由，在放牛的同时还可以做一下自己的小事情，但要保证牛要吃得饱饱的，肚子鼓鼓的回来，还要保证牛不能吃到生产队里的农作物。

这个条件看来不难，其实在头妹的家乡也是挺不容易的。

牛是要吃草的，可头妹家乡的旱坡地草都没长几条，就算地基上长一些草，还未等草长大长老就被锄回家做柴火了，家乡缺柴啊！

那天，头妹放牛的机会来了。生产队长安排头妹妈妈去放牛。

妈妈知道村周围和较近的地方没有多少草，牛会吃不饱的。

妈妈计划把生产队的牛牵到边河村附近去放。边河村离坎尾村四五里路，村面前有水田，有小溪，有青草。

头妹妈妈早早煮好早餐，等大家吃完早餐快促收拾好碗筷，便带着头妹去牛棚牵牛。这时生产队的其他社员还未开工。

妈妈除了带上头妹，还带了锄头粪箕和一堆全家人换下的脏衣服。

头妹和妈妈牵着牛来到了河边。虽然称是河，其实就是一条小溪。水深的地方只浸到头妹的小腿，有的地方是干的。

头妹不知它的源头在哪里，但知道它是流入大海的。因为不远处就是大海。

头妹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太美了！河的一边是宽阔肥沃的水田，绿油油的禾苗被风吹得像微波一样起伏，河边和田基上的青草绿意盎然。

小河的另一边有一丛丛的簕古树，簕古树的后面有不算高的坎崖，崖洞里长着一些可以做柴火的茅草等植物。

河水虽然很浅，但清澈见沙，岸上的草垂向溪水里，有小鱼在这地方蹿来蹿去。

头妹喜欢得不得了，用双手去捧小鱼。可是小鱼都从她手上滑过，一条也没捉住。

妈妈把牛绳捆在一块远离庄稼的草地上，才到小溪里洗衣服。头妹把妈妈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簕古树上晒了，再把牛牵过小河。

“头妹，你过来牵着牛绳，不让牛跨过田基吃禾。”妈妈催促着头妹，叫她去放牛。

“队长叫你放牛，又不是叫我。”头妹不乐意。

“你以为我叫你来玩的啊，牛是一边吃草一边走的，要有人牵着牛绳让牛吃得饱，又不能吃到禾。我如果看牛了，就割不了草了。我还要割牛草给黄牛晚上吃的。”

“不，我要捉鱼。”头妹正玩得开心，哪里肯离开河水呢。

妈妈见头妹迷在捉鱼的兴趣上，便说：“你这样捉不到鱼的，你先看牛，等牛吃饱了，我捉鱼给你。”

头妹见自己弄了半天，衣服都弄湿了，一条鱼也没捉到。既然妈妈说只要牛吃饱了就帮她捉鱼，她就答应了先放牛，并对妈妈说：“说话算数，不要骗我哦！”

头妹爬上岸来，看了看低头吃草的黄牛，心中泛起了一个玩法。

“妈妈，我要骑牛。”头妹在妈妈面前撒起了小孩子脾气。

“不行，你不懂它，它也不懂你，骑不了。”妈妈看知道头妹不会骑牛，怕她骑不稳，会摔下来。

“我就要骑。”头妹说着就往牛身上趴，头妹个子矮，也不熟悉骑牛的方法，试了几下都跨不上牛背。

妈妈见头妹执意要骑，只好帮她一把，抱她坐在牛背上。

开始，牛可能太饿了，或青草太嫩太好吃了，老黄牛不在意背脊上的头妹。沿着河边一条线，慢悠悠地啃着青草。

妈妈看着黄牛稳稳地驮着乐悠悠的头妹，便放心地在附近割草去了。

开始，头妹很小心，不敢做什么动作。过一阵子，头妹就忘乎所以了。她想起小伙伴们一起玩骑马的游戏，那是把人当马骑。现在她是骑在类似马的牛背上，多威风啊！

她非常兴奋！一边手拉紧牛绳，一边手拍了一下牛背：“驾！”话音未落，她人先落地了。

“妈啊！”头妹从牛背上摔下来来的惊喊声。

妈妈听到头妹的声音，赶紧跑过来。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叫她自己站起来。说：“跌着了呗！不和它先交朋友就想它驮你，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头妹本来一肚子气，想站起来踢一脚黄牛，经妈妈这么一说，知道自己错了，忙走过去拉着牛绳，防止黄牛跨界吃禾苗。

妈妈知道头妹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