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周末出差（1/2）

冯城武来到东江大道，看华灯四射，人流如鲫，也就对风铃单独回宿舍放心了，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在他自有良方——跑步。连日来跑步逐见成效，冯城武一口气跑到江心岛门楼，都尚未开启“鼓风机”模式。

之后几天军训：

“站军姿”同学们起色不大，还是只冯城武一人能过关。原本还有霞霞作陪的，可自她递给谭教官一张神秘的小纸条后就可以爱来不来，来了也是旁观或帮忙护理晕倒的同学而已。就这事冯城武还曾问过霞霞好几次，问是啥条，这么管用，霞霞说他笨死了。

“长跑”一天比一天有进步，现改由冯城武领跑，连续三天的成绩为：23分5秒、22分49秒、21分17秒。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是冯城武和风铃约定加班的日子。冯城武早早地来到秘书处办公室。大办公室照演“空城计”，不带停留直奔小办公室。可小办公室也只有灯儿亮得热闹，空调都没开。

来早啦？

风铃很快就会来的，冯城武自我安慰。冯城武渴望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通往大办公室的通道。

好热！

开空调？

对！开起来，等风铃来时就凉飕飕的，舒适宜人了。

遥控器就摆在第一张办公桌很明显的位置。冯城武拿起遥控器正准备摁开关时，见一张遥控器大小的白纸条飘飘扬扬掉落地上。

冯城武捡起小纸条一看：

冯先生：

您好！

我和陈课长南海出差，明晚就不能和您一起加班了。

见谅！

邱风铃

1992.7.16

冯城武无暇欣赏那娟秀的字体，傻傻地看着那小纸条，脑海一片空白！顿时感觉全身无力，一屁股呆坐到办公椅上。

出差？

周末？

和陈课长？

周末和陈课长一起出差？

冯城武莫名地担心起风铃来：

“陈课长对我有心思；

邀请吃饭、宵夜多次……都被我推掉了；

叫我搬江心岛……三室两厅……

风铃那忧郁的眼神浮现在眼前；

喃喃细语犹萦绕在耳畔。

冯城武有气无力地放下遥控器，将小纸条对折一下放进左胸口袋里：

这里离心最近；

这里最温暖！

这出差在外……应该也不至于吧？不是说从不勉强？而且不答应也不会给穿小鞋……

冯城武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慢腾腾地朝大办公室走去。

出了大办公室，来到东江大道，冯城武精神恍惚，脚踩棉花一般，好几次差点撞到人家身上。前几次来加班没见到风铃，只是莫名地焦躁，但浑身是劲，还能以跑回江心岛来排解焦躁；今天可不一样，如同大病来临，恍惚分神，全身疲软无力，只能一步步朝江心岛挨……

好不容易回到江心岛2号栋宿舍楼门口，一摸屁股蔸，见鬼！钥匙不见了。

冯城武脑袋飞速运转：

出寝室门时反锁门用了钥匙；

食堂用餐时还用了小剪刀开了榨菜塑料包；

哦！对了，看完风铃的小纸条，呆坐到凳子上时钥匙磕屁股，取下来放在办公桌上了。天杀的，本来就全身无力，现又得去走个来回，但没办法，否则进不了房间门。冯城武狠狠地抽了自己屁股一巴掌，脆响！然后朝秘书处进发。差不多到秘书处时，三辆警用摩托车警报齐鸣、警灯闪烁迎面而来，呼啸而过……

紧接着追过来好几个人，嚷嚷道：“打架了，打架了……”

然后又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追过去，跟着嚷：

“打架了。”

“打架了。”

……

“哪里打架？”

“二厂。”

“为啥？”

“湖北打四川的。”

“啊！他舅子！打四川的？走……”

“跟老子走起！”

……

接着，

四川的；

湖北的；

……

多米诺效应发生了，东江大道上乌泱乌泱的人群朝二厂涌。

冯城武自小看露天电影时，老爸就告诫过他：遇到打群架的热闹不要看，得躲远点，要不然被谁打了都不知道。听爸爸的话，做个乖孩子，何况今天的心情极度低落，事不关己地继续朝秘书处走去。

还好，钥匙乖乖地躺在办公桌上。捡起钥匙，又拿起遥控器看了看，这次不再有纸片飘零……

看看通往大办公室的通道，空荡荡的；

看通道的眼神：空洞洞的。

铃儿几时能回呢？

到南海有多远呢？

南海、海南又是什么关系？

冯城武再次后悔没学好地理。这种不知距离的距离更是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