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2）

服装新店开张基本上都是安排在九月中下旬，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安排好儿子上学的问题，接着就是开始店面的装修整理。

按照当初的计划，我们把阁楼变成了休息的地方，由于房子太深，于是就从楼梯边做了隔断，后面安排做厨房和吃饭的地方，房顶白白的就没处理，我将大门做了一个铝合金边框，门就省略掉了。

门头广告遇到了麻烦，二楼是泼皮住户，我们做招牌时他说影响了他，他要求我们给他做防护网，说要不做就夜里破坏广告牌，于是说着好话送给他三百块钱。

九月二十日，平潮店正式开业，开业鞭炮一响，店里一下子人满为患，狭长的店内两边通道集满了人，中午下班人更多，我们两人根本照看不过来，为了防止有些人顺手牵羊，我不得不站在凳子上，眼睛不停的扫视每一个人。

平潮最多的就是工人，大概是出于交通方面考虑，工厂将上下班时间错峰，所以每个时段都有上下班的，晚上十一点更是重点换班时段，如果不想被工人消遣，必须赶紧提前关门，如果你门依然是开着的，她们能让你忙到两点，而且还不一定能做到生意。

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可是每天的营业额都不高，每天基本上就一千，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是工人消遣着，后来我们就抢在十一点前关门。

平潮店进货非常辛苦，夜里十二点上车，上车前后根本没办法休息，因为司机一路上磨磨蹭蹭，本来一个多小时路程，因为驾驶员到处等客，在南通周边起码要转三个小时，陆陆续续的上客，吵得根本没法睡。

忙忙碌碌中，下半年一晃就过去了，零四年上半年是不平凡的时间，黄姑的两个哥哥遭遇了不幸，老爷子悲痛万分，一时想不开就想自己了断，结果因为药是过期的假药，心愿没有达成还变成了不能自理。

我清晰的记得老人家有一次莫名其妙朝我吼的样子：“你发财就到此为止”，当时我感觉有点奇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后来感觉他大概也认为我娶他女儿发了他家的财，老人家当时应该看不惯我，只是黄姑一意孤行，老人家看着又无计可施。

其实冥冥中自有定数，不能用这种心态看人的，我高中毕业回家后，那家两个儿子同时上大学，他看我背锄头路过，他说：“文不能拿笔，武不能拿刀，走路还神气”，他也看不惯我，没想到后来他会求我带他小儿子，当时他也是何等的自信，应该也与老爷子一样吧。

黄姑不停的回家，一是两个哥哥的丧事，二是老爷子的护工问题。店里我一个人没法搭理，于是我让老三的小孩帮忙看人。因为黄姑上半年很少在店里，所以上半年我们没做到什么生意，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小哥是肝脏问题走的，本来没什么大问题，主要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愿望，于是他不配合治疗导致恶化。小嫂在黄姑小哥走后立马就带着儿子和店改嫁了，原本还算富裕的一个家，一夜之间就改了姓。

小哥是善良的，他放弃治疗是为了不让妻儿受苦，没想到留下的财产连同儿子被老婆一起带着跟了别人，小嫂无疑是个绝情的人。

大哥是车祸走的，大嫂立马承担了家庭重任。这让我感觉大嫂的人品还是可以的，只是可惜当初的袁灶店给了小嫂的弟弟而不是大嫂家。

在平潮一年混下来，我投入的钱都变成了压货。平潮店无疑是亏本的，不光是生意上亏了，儿子借读费六千也没了，但我们在平潮吵架真的很少。大概是因为没时间吵架吧，也可能是因为她那个老表经常到我们店里来。

老表一直支持我的观点，让黄姑好汉难敌四手，黄姑不愿搭理老表，说他是帮外人说话不帮她，老表是有话当面说的直性子，他为人非常正直，被黄姑骂了以后进货就再也不来我们店了。

平潮赚不到钱还累人，我不想在平潮继续干了，黄姑似乎也没有了当初的信心，于是决定再次找店。

我还是有点怀念袁灶模式，我喜欢那种来去匆匆的顾客，喜欢看起来不忙悄悄就能把营业额做上来的那种店，因为太忙了身体也吃不消。于是又去了如东那几个地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结果在上次没找到的那个海边小镇找到了一个门面，这是一个正在营业的店面，一般人不会发现，我是用投石问路的方式问来的。

这个门市在供销社隔壁，市口非常好，做生意应该是个很舒服的地方，住房可以安排在三楼，厨房可以安排在院子里，只是房东老夫妻俩住在三楼，进出需要经过店里，房东家只有老两口子在家，而且两口子人都不错，所以我能接受她从店里进出。

生意方面我早有了解，那里有客户在我家拿货，布料拿货量非常大，我在老乡服装店前观察了一天，看他做了好几个生意，所以我将合同签了下来。

找到了新门市，于是我赶在开学前搬了过去，可黄姑对那里还是不看好，下车没跟我说一句话就走了，估计是看到房东从店里出入，她总是斤斤计较。

其实哪有十全十美的店面等着你去挑三拣四，马马虎虎的，能赚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