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白（1/2）

自从这天之后，案子线索大致差不离了，监察处全都忙着地毯式搜索唐建高，瞿觅交了案件跟进稿子后，倒落了段闲散的空闲时间。

趁着双休，她傍晚去了趟商场，奚凛宿舍里的东西她用了不少，不管他后面会不会来这住，总之自己搬出去前，得把东西给人补上。

前两天奚凛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她转的房租，无论她怎么说，对方还是把钱给她退了回来。

这让瞿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瞿觅推了个购物车，直奔生活用品区，每到周末，商场里都有不少打折活动，同样人也会多一些。

她从眼花缭乱的货架上精准挑出想买的东西，而后行云流水地结账走人。

只不过，每次逛商场时，总会不知不觉买很多计划外的东西。

于是等瞿觅出商场时，她两只手都拎着大包东西。

她站在路边，将东西放在脚旁，正准备叫车，自己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人一趔趄，东西也被踢得散落了不少。

“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路不看路的罪魁祸首赶忙道歉。

这人一边道完歉，一边蹲下，快速地把散落的东西装回去。

瞿觅被他撞得有点疼，她站在原地揉捏着肩膀。

蹲着这人一身黑，头上也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

他手上虽动作着，注意力似乎却全然不在这，而是频频向出口处看。

像是很怕什么人追上来似的。

上车后，瞿觅看到这人压了压帽檐，一个转身，混入了人群中。

·

回到宿舍整理完东西，恰巧是该吃晚饭的点，这几天没她什么事，以至于她都没往监察处跑。

不知道奚凛有没有空，但她还是记得之前说要请奚凛吃饭的事。

本来只是蹭了两次车，到现在不到半个月，她就已经受了奚凛很多次帮忙了恐怕不再是一顿简单的晚饭能还清的。

她斟酌再三，还是给对方拨了个通讯过去。

等待没多久，奚凛接起：“瞿记者？怎么了？”

瞿觅思索怎么开口，说：“你吃饭了吗？”

对方的声音里带了些疲惫，但仍掩盖不住他的随性：“没呢，这几天为了抓唐建高都忙死了，有什么事儿吗？”

“嗯……上次不是说请你吃饭吗？如果你忙的话就改天吧？”

“别啊”，一听吃饭奚凛来劲了，“我正愁饿得要死连泡面都没有呢，吃什么？几点？去哪儿吃？”

瞿觅：“……你定吧。”

这人答应得十分痛快，听这饿虎扑食的语气，瞿觅还以为他得订个多么昂贵的地方，却没想到他到达奚凛发来的定位时，却只是一份人均几十块的自助餐。

“自助多好啊”，奚凛如是说，“又便宜还随便吃，赚死。”

被请的人没意见，那瞿觅同样也没意见，两人面前各有一个小锅，用来煮东西。

瞿觅其实没怎么饿，她只随便拿了些东西，想着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对面坐了个话多的，他看瞿觅没怎么吃东西，一会儿问“怎么不吃”，一会儿又说“是不是不喜欢吃”，听得瞿觅长叹一口气，说：“我就是单纯没饿。”

听到这话，奚凛闭嘴了，认认真真吃起了自己锅里的东西。

沉默不到三十秒，他又突然抬头道：“诶瞿记者，你是为什么想当记者的？我觉得你也不像是很喜欢跟别人聊天的人。”

闻言，瞿觅夹菜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说：“因为我当时的分只够学新闻学。”

奚凛眯了眯眼，说“骗人，我们可是天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

奇怪的类比，瞿觅问：“你拿我当犯罪分子审？”

奚凛被她这抓重点的方式逗笑，刚想说什么，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是杨中安。

他眉头短暂地皱了下，接通：“老杨，怎么了？”

“唐建高抓住了，都交代了。”

瞿觅和奚凛几乎是撂下筷子就走，由于走的步伐太匆忙，以至于差点被当成了逃单的，前台愣了一瞬才想起来是先付款后就餐。

唐建高抓住了，这意味着这个案子终于要迎来真相，周兰洁的离奇死亡，也终于能得到一个交代。

两人到达监察处审问室时，隔着单向玻璃，瞿觅看到了这个疑似杀人分尸者的长相。

唐建高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上下不成套，或许是由于多日的逃窜，使得他看起来有些沧桑，但光是看他的模样，是决计想不到，这人会干出杀人分尸这种事的。

他双目无神地瘫坐在审问椅上，左手手腕带着黑色的环状镣铐——电子控制器。

“人不可貌相。”奚凛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怎么抓到的？”瞿觅问杨中安。

“不是我们抓到的，这小子自己跑来自首的。”杨